午夜十二时。
小仙童牵着李若男的手,将其送出陈氏祭堂。
“若男,你没事吧?”
陈立东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关怀备至。
李若男松开小仙童的手,避开秦尧淡漠的目光,微笑道:“不过是去看了一個很有趣的东西,能有什么事情?”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陈立东主动勾住她肩膀,将其揽入怀里,轻声说道。
“干,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陈振原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连连挥手:“空气中都漂浮着你们恋爱的酸臭味。”
陈立东抬腿虚踢了他一下,笑骂道:“你滚啊,单身狗。”
“时候不早了,你们聊吧,我先回屋睡觉。”小仙童说着,直接越过众人,走向黑暗,眨眼间便消失在四人眼前。
“我们也回去睡觉?”李若男询问道。
“探险任务还未完成,睡什么觉啊!”陈振原断然拒绝,抬臂劈手:“gogogo,向着地道出发……”
寒风中。
夜幕下。
秦尧不紧不慢的跟随在三人身后,像一個旁观者,更像一個见证者,明明是那么魁梧的身材,存在感却比不上三人中的任意一个,渐渐地,仿佛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随着时间推移,三人也逐渐遗忘了他的存在,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陈立东与李若男的孩子身上。
“采访一下,阿东,有想过baby的名字吗?”陈振原右手握拳,手里仿佛抓着一個话筒,递送至陈立东面前。
陈立东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道:“当然想过啊!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叫陈乐天;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就叫陈乐瞳。”
‘不知者无畏。’三人身后,秦尧终于深刻理解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陈氏姑婆一开始就给这三人讲明白了,将来这孩子出世后,如果有了姓名,也要将姓名献祭给佛母。
他们三个,一個在乎这说法的都没有,权当陈氏姑婆用嘴放屁,在这村子里面就定好了孩子姓名,也不怪大黑佛母时隔六年都不会放过陈乐瞳了。
走着走着,四人来到后山中,看见了一座捆绑着无数绳索的木桥。
陈振原突然来了精神,冲着秦尧,准确地说是冲着镜头指向木桥,笑呵呵地说道:“观众老爷们注意看,这座桥,可不是普通桥,而是一座典型结界桥,上面的那一道道绳索组成了一個完整结界,令这桥只可过人,不可过邪灵……”
“呕。”
“呕,呕……”
介绍间,四人前后脚踏上木桥,岂料李若男在桥上刚走了两步路,便控制不住的干呕起来,怎么都止不住。
“你没事吧?”陈立东一脸紧张地问道。
陈振原皱了皱眉,强行将涌至嗓尖的脏话咽了下去。
女人啊。
就是麻烦!
“我……呕……呕……”
李若男很想说自己没事儿,一开口却干呕的更厉害了,直呕個不停。
陈振原终于忍不住了,道:“你还能走吗?不能走的话就让我哥背你。”
过了这桥就是地道了,陈立东也没法说先把对象送回去再赶回来,便主动蹲在李若男身前,拍着自己的肩膀道:“上来罢,我背你过去。”
说来奇怪,当李若男被陈立东背起身后,双脚离开桥面,那股恶心干呕的感觉顷刻间消散一空,速度快到她本人都没反应过来。
转眼间,一行四人走过木桥,来到一個摆放着祭品的地道前。
借助着不甚明亮的星光,探险三人组看到这祭品有苹果香蕉凤梨,鱼肉猪肉牛肉,最奇葩或者说最诡异的是,居然还有一头活山羊!
“好点了吗?”陈立东小心翼翼地将李若男放了下来,关切道。
“好多了。”李若男点点头,指着山羊道:“水果和肉类做贡品我还能理解,这活山羊是什么情况?”
“村里自古以来就有献祭山羊的做法,至于说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陈立东回应道。
“别管什么山羊不山羊的了,赶紧下地道吧。”陈振原一脚踢翻放在地道口的供桌,站定好身体,对着封住地道口的木架镜片就是一顿猛踹。
踹倒了木架,跌碎了镜片,一股寒风顿时从地道内吹了出来,令其感觉甚是凉爽。
陈立东,李若男二人紧跟着上前,然而靠近至地道口时,李若男突然又干呕起来,这次甚至比上次的还严重。
“肏,不是吧?”陈振原满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站在地道内喃喃说道。
“扶她离地道远点。”秦尧忽然说道。
陈立东尽管不清楚这命令的根据在哪里,但却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提供了一個方向。
结果和上下木桥时的诡异情况相同,当她远远离开地道口时,那种恶心干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