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吧。”张劲强说道。
“打吧,说两句话的事情,不然你这辞职申请我可没法批。”汉叔坚持道。
张劲强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顺手开启扩音键。
“喂,阿强。”
“我们领导想要和你说两句。”张劲强说道。
“说吧,我听着呢。”小兰道。
汉叔道:“小姑娘,我说一句公道话,能赚钱的工作都不会太轻松。
如果阿强选择一个朝九晚五的工作,是有空陪着你了,但赚的钱将会比现在少的多。
你们的宝宝不是快要出生了吗,不多赚点钱的话,将来怎么生活呢?”
小兰仿佛沉思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阿强。”
“哎,我在。”
“要不你就先别辞了吧?”小兰说道。
张劲强:“……”
昨晚坚决逼我辞职的是你,现在说别辞了的还是你。
所以说,你昨晚絮絮叨叨说了那么多,就是在纯粹说废话?
他对此完全不能理解。
“问题解决了,去上班吧。”汉叔道。
张劲强一脸无语地挂断电话,转身走出办公室,回到众保安的常驻地——大楼监控室。
“怎么没带我给你的符?”
饭桌旁,正用塑料叉子嗦面的秦尧微微昂首,看到张劲强隐隐发黑的印堂后,眉头渐渐蹙起。
张劲强不敢直视他眼睛,低下头,目光游离地说道:“忘带了……”
秦尧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最好是如此。”
张劲强尴尬地笑了笑,无言以对。
秦尧默默收回目光,嗦完最后一口面,拿着面桶走出监控室,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半个时辰后。
秦尧走出一个又老又破的电梯,驻足于张劲强家门口,心念一动,眉心上方突然裂开一道裂痕,裂痕扩张,化为竖眼,其视线轻轻松松穿过木门,望在正在厨房中忙碌的小兰身上。
“果然……不能对他们抱有任何形式的期待。”
看着女人肚子里面不断翻滚的黑气,秦尧喃喃说道。
他记得很清楚,在原著电影中,张劲强是有数次机会改变命运的。
比如说丹阳大师帮助他与红衣小女孩斗法时,让他回家去砸碎家里的灶台。
张劲强回家后是动手了,但还没砸两下,就被腹痛难忍的小兰拦了下来,以孩子的名义劝了两句,张劲强就忘了斗法的事情,直接就放弃了,而这,也害苦了正在与邪魔作战的丹阳大师,导致丹阳事后惨死。
再比如说,丹阳临死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给了张劲强一张符,让他前往大厦负二层,将符纸贴在红衣小女孩的尸骨上,由此便可镇住邪祟。
结果呢,这家伙又搞砸了,符纸贴是贴上了,可手上滴落的鲜血同时也把符纸腐蚀了,最终致使红衣小女孩成功转生。
如果说要用一句话来评价张劲强的话,那估计没有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贴切了。
秦尧原本还指望着他能比电影中的表现稍微强一点,于是又给了他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事实证明,对于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来说,给他再多机会也没用。将后背交给他们的话,不亚于自寻死路!
……
……
“师妹。”
临近傍晚,夕阳为山头上的道观增添了一层金边,古色古香的古朴建筑此刻仿佛蕴藏着一股仙气。
身穿道袍,头戴道冠,足蹬步履,背负木剑的丹阳大步踏入道观内,径直来到主殿中,冲着盘膝坐在吕祖神像下的妙龄少女拱手行礼。
“师兄怎么回来了?”披着一身青色道袍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眸,诧异问道。
这座道观内一共就他们师兄妹二人,丹阳修入世,她修避世,一晃眼便是许多年未见了。
“我是来向你借业障镜的。”丹阳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借。”
少女断然说道。
丹阳脸颊微微一抽,说道:“师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用到业障镜,这关乎到很多人的性命。”
“业障镜乃我性命相交之物,概不外借。”少女坚定说道。
丹阳想了想,说道:“那要不你跟我走一趟?”
“师兄,我修避世的。”少女道。
“修避世又不是坐牢,还能一辈子都不踏出这座道观啊。”丹阳道。
少女沉默不语。
“我卡给你,这趟出去,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丹阳咬了咬牙,发狠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师妹这些年也没那么好骗了。
“成交。”少女展颜一笑,起身道:“说说吧,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