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时,刚好与带着警察匆匆而来的老头走了個对面,双方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警官同志,就是他们。”老头闪身躲在四人身后,探着脑袋说道:“他们扛着的就是我家那两头牛。”
“吼。”
听到警察二字,不少人都慌了神,标哥当机立断,嘴里发出一声兽吼,阴戾道:“让开,不要拦着我们回地府。”
秦尧抬手间召唤出高斯枪,对着标哥身前的地面就是一枪,只听咻的一声,他面前顿时多出了一個可以将其就地掩埋的大洞。
“警官饶命。”伸手搓掉迸溅到脸上的灰尘,看着近在咫尺的恐怖土坑,标哥立马怂了,高高举起双手。
“你们是人不是鬼?”见此情况,老头突然反应过来,从秦尧等人身后跳了出去,大声说道。
“我们当然是人。”标哥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即满脸堆笑地冲着秦尧说道:“警官,我们只是给老黄开个顽笑,用不着动枪吧?”
“去你奶奶的开顽笑,你们这是在违法犯罪。”老黄情绪炸裂了,怒骂道。
“说什么呢?”标哥道:“如果你认为这不是顽笑的话,那你欺凌我们兄弟后,给院长说的开顽笑是什么意思?怎么,只许你给我们开顽笑,不允许我们给你开顽笑啊?”
“院长?”老黄愣了一下,蓦然反应过来:“我知道了,你们是青山精神病院的精神病。”
“你才是精神病。”标哥愤怒地说道。
“在这里!”
突然,一道白光从远方打了过来,随着一声呼喊,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医生带着六名男护工提着灯小跑而来……
逆着灯光看清他们身上的衣服后,愤怒的标哥猛地打了個哆嗦,目光中闪过一抹惊惧,跟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更是低下脑袋,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们好,我是青山精神病院的戴医生,也是他们的负责人。”
来到众人近前处,男医生看了眼握着枪的秦尧,当即指着标哥等人说道。
“戴医生你好。”秦尧缓缓颔首。
“他们这是偷了农民家里的牛?”戴医生询问道。
“何止是偷牛这么简单。”老黄仿佛瞬间找到了情绪倾泻口,指责道:“他们扮鬼吓人,入室抢劫,险些把我给吓死,这件事情,必须要给我一個交代。”
“十块大洋如何?”戴医生道。
“什么?”老黄一怔。
戴医生从口袋里面抓住一把大洋,道:“我们赔给你十块大洋,掀过这件事情如何?”
老黄快速眨了眨眼,道:“我被吓得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呢……”
“最高十五块。”
戴医生沉声说道:“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只有走法律途径了。黄先生,你应该知道,作为精神病人,他们无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最终结果很有可能是你什么补偿都捞不到。”
老黄默默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好罢,十五就十五,我吃点亏,咽下这苦果。”
戴医生将钱交给老黄,冲着秦尧说道:“警官,我们已经与苦主达成了和解,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秦尧伸手挠了挠额头,忽然说道:“我有個问题。”
“您说。”
秦尧指了指直到现在依旧扛着两头牛的那十来人,疑惑道:“他们扛牛扛了这么长时间,不会累吗?”
戴医生瞳孔一缩,马上冲着那十来人吼道:“还不赶紧把人家的牛给放下!”
“砰。”
“砰。”
那十来人就像听到命令的士兵,二话不说,直接将牛扔在了地上,发出沉闷声响。
“戴医生,我问的是,他们累不累,没说要让他们将牛留下。”秦尧淡淡说道。
“他们肯定很累,但是脑子……”
戴医生面向秦尧,抬起右手,食指在太阳穴处转了转:“您懂的。”
秦尧摇头:“我不懂。”
戴医生:“……”
“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许久后,他缓缓问道。
秦尧指了指标哥等人,幽幽问道:“戴医生,他们,真的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