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开大会,庆祝大会,遍邀三山五岳的同道修士,来我茅山参加秦尧考入酆都的庆祝大会!”
茅山,元符宫内。
老掌门一袭大红袍,掌托玉拂尘,嘴角噙笑,满脸傲色地站在三茅祖师神像前,望着身前分成两排站立的外茅高层,讲话掷地有声。
这声音如暮鼓晨钟,震的众长老们耳朵嗡嗡作作响,甚至守在宫门外的门徒弟子们都清晰可闻。
“掌门,不可否认秦尧考进酆都体系是件大好事,但我觉得,这事儿我们自己庆祝一下还行,如此兴师动众,大张声势,别人只怕会说闲话啊。”石坚身后,一個平头道人出列说道。
“说闲话?”
老掌门讥笑一声:“芸芸众生,哪个不被人说,哪个不说旁人?
虽说言辞如刀可杀人,但如果连一点闲言碎语都承受不起,还能有甚么出息?
据我所知,酆都已经快一甲子没有纳新了,谁敢说闲话,就让他自己去酆都考考看,看酆都会不会收一個只知道耍嘴皮子的废物!”
“掌门,我是站在茅山……”
“屠龙师弟,慎言!”石坚突然瞪大双眼,怒斥道:“掌门也是你能质疑的?”
平头道人身躯一颤,第一时间冲着陈青岩跪了下来:“掌门,弟子有罪。”
“石坚,莫要对同门师弟太苛刻了,外茅掌门又不是帝王独裁,容不得一点杂音。”老掌门对他们的苦肉计洞若观火,若有所指地说道。
石坚躬身道:“是,掌门,弟子受教……”
老掌门挥了挥手:“我不希望庆祝大会出任何乱子,因此,这次庆祝大会就由你来操办,有无问题?”
“没问题!”
石坚毫不犹豫地说道:“弟子一定不负众望,将这次的庆祝大会操持圆满。”
老掌门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温声说道:“善……时间就定在七日后吧,以免各门各派仓促之间无法到场。”
“是,掌门。”石坚一口答应下来。
次日。
清晨。
从嘉乐那里得到消息的四目第一时间赶至义庄,大笑着走进正堂,冲着堂内的师徒二人拱手道贺:“恭喜,恭喜师兄,恭喜师侄,心愿已满,心想事成。”
“你大早上的嘴抹蜜了?”九叔端坐在祖师神像前的椅子上,眉峰轻扬:“还是说……有求而来?”
“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四目不满地说道。
九叔嗤笑一声:“说你无利不起早都是在夸你,这么想你怎么了?”
四目:“……”
林老九,我好歹也是刑堂副长老,你能不能放尊重点?
转念又一想,自己这副长老位置都是人家师徒推上去的,在对方面前确实是摆不起架子。
念及此处,登时有些丧气。
“师父,您就别说师叔了,不管怎么说,他话说的还是很漂亮的。”九叔下手处,默默起身的秦尧劝和道。
“不说他了,说说你。”九叔顺势望向他,质问道:“你打算和念英什么时候成婚?”
“咳咳。”秦尧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不止。
淦。
我就不该给四目解围的!
所幸四目是承情的,见他咳的满脸通红,无言以对,连忙说道:“师兄,我找秦尧有点事情,您看……”
“有事你说啊。”九叔道。
“私事,私事……”四目干笑道。
九叔眯起眼眸:“你们两个能有什么私事?”
四目:“……”
都说了是私事,能直接告诉你吗?
“算了算了。”九叔很快也意识到了这個问题,挥手道:“你们出去聊吧。对了秦尧,成亲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尽快给我一個答复。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孩儿跟了你,直到现在都还没個名分,像话吗?”
“好好想,我绝对好好想。”秦尧说着,连忙拉着四目落荒而逃。
少焉。
叔侄俩逃到凉亭内,四目呼出一口浊气,心有余悸地说道:“秦尧,你师父这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
“鬼知道,可能想抱孙子了吧。”秦尧随口一说,却陡然间顿住了。
媽的,这原因越想越靠谱啊!
否则这么急着催自己结婚作甚?
四目翻了個白眼:“原来我是撞枪口上了……真倒霉。”
秦尧无语:“怪我喽?”
“不怪你,还能怪我啊,我又给他生不出孙子。”四目道。
秦尧:“……”
草了。
这叫個甚么事啊!
“不提这茬了。”秦尧挥了挥手,说道:“师叔,老实说,你一大早的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在识人上面,他和九叔的观点基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