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整整五千块大洋啊,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搭进去了,怎能令他不为此肝肠寸断?
痛哭一场后,谭老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从地上捡起开锋宝剑,带着一身煞气来到正堂前,望着躲藏在各個角落中的人影喊道:“师爷,柳师爷,你出来,老爷我要和你算笔账!”
……
渐渐地。
天亮了。
秦尧带着钱开的法器来到一休小院,欠身说道:“抱歉大师,一大早的就来打扰您。”
一休将其迎入客厅,笑道:“不算早了,我都起来快一个时辰了。”
“秦先生,师父,请用茶。”这次没用一休吩咐,箐箐便懂事的端来两个木杯子。
“谢谢。”秦尧抬目望向少女,称赞道:“箐箐又漂亮了。”
性格刁蛮的少女被他夸得有些脸红,低下头说道:“秦先生过奖了……”
‘性格表现’这东西,有时候弹性之大超出人想象。
打个最常见的比方,有些男孩或者女孩,在家长面前乖巧听话,在朋友面前脾气狂躁,在心上人面前温柔似水……
不同的人在TA身上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一面,你很难通过这些表现判断TA到底是什么性格。
但不管是什么性格,崇拜强者是刻在人类基因里面的东西,听多了,见多了秦先生强大的一面,箐箐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则是不同于对待任何人的一面……
一休和尚看了看箐箐,又看了看秦尧,突然间有些心乱。
秦先生尽管各方面都很不错,但却并非是良配啊!
他比箐箐看的更深,看的更远……
或许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秦尧,但凭借着年少有为,多才多金,身身居高位这三点因素,有的是女人甘愿飞蛾扑火。
说的再直白点,秦尧现在就和唐僧肉似的,贪权的女人能通过他得到权利,贪财的女人能通过他得到钱财,贪名的女人能通过他得到名声,哪怕什么都不贪的女人,通过他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怎么解?
无解!
“大师,怎么了?”只是简单的与箐箐聊了两句,就见一休紧紧盯着自己,秦尧简直满脑袋问号。
“没事。”
一休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询问道:“秦先生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没有,还是来请您帮忙的……”
秦尧猜不出这老和尚的心思,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枚刻着‘钱开’二字的木质令牌,递送向前:“我与那邪道又斗了一场,最后关头他使了一个什么血祭神明的术法自爆了,灵魂被神明信仰化身携裹着升天遁走。
此邪道做人的时候就不干人事,如今做了鬼可还得了,所以必须尽快把他给找出来,防止有人遇害!”
一休脸上浮现出一抹郑重表情,接住木质令牌,取来八面金佛镜,咬破手指将血液抹在八面金佛的眼睛上,八尊金佛身上顿时放射出淡淡金光,朝上凝聚成八根金柱光影。
“我试试,只要他未得神明庇佑,就能找出他踪迹。”
片刻后,当他将令牌轻轻放在金柱上面时,下方镜片中突然浮现出一幕朦胧场景。
随着时间推移,这朦胧场景逐渐清晰,赫然是潭府正堂!
正堂内,门窗紧闭,烛影摇摆,光线昏暗。
谭老板盘膝坐在其父牌位前的蒲团上,双手结印,嘴唇开合,仿佛是在念着什么咒语。
而在其体内,钱开的阴魂一口口啃咬着谭老板的魂魄,飞速消化着魂魄中的自带信息。
秦尧懵逼了……
钱开阴魂转头又回了潭府是他没想到的,完美实现了‘灯下黑’的计策。
只是话说回来……这谭老板是不是命犯煞星了?
命运不济很正常,惨成他这样的着实不多见。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有人遇害了。”一休叹息道。
“大师,您看他附体后还能施展血爆术吗?”
“除非他能做到身魂合一的程度,否则的话,很难。”
秦尧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希望他别再给我什么惊喜!!”
对他来说,钱开算不上什么强敌,却是他出道以来遇到的最难缠,最恶心的对手。
各种各样的左道邪术层出不穷,逃起命来更是犹如“主角”附体,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我再跟你走一趟罢。”一休收起令牌与宝镜,认真说道:“那邪道的旁门左道之术太多,你自己去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他。”
秦尧:“……”
这话无可反驳。
小半个时辰后。
秦尧带着一休与箐箐踏入潭府,正在庭院里打扫卫生的家丁们看到他身影,丢掉清扫工具就跑,转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