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反问道。
燕无涯平静说道:“我组了一个局,带来四個帮手,结果看到腾腾镇疑似有金甲尸出没后,四個帮手走了个干净。”
“燕先生也要离开吗?”秦尧追问。
燕无涯抽出身后长剑,双手握柄,剑尖触地,一副高人风范扑面而来:“燕某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秦尧:“……”
这会儿他突然明白方才对方在感慨什么玩意了,原来他眼中的正道之光熄灭于此!
只是秦尧越想越不对劲。
遇到危险,不跟着你去冒险就是人心不古??
怎么……
非得是死在你跟前,才算是舍生取义的英雄好汉?
忽然间,圣母与圣母婊的区别跳入脑海……
不吹不黑,这正气凛然的昆仑传人,很像是传说中的圣母婊啊!
“没时间浪费了。”眼看秦尧的脸色愈发怪异起来,担忧节外生枝的燕无涯当即开口:“你们要和我一起行动吗?”
“一起行动没问题。”秦尧果断说道:“除此之外,再添个彩头如何?”
“什么彩头?”
“打个赌吧,以僵尸獠牙为凭证,看咱们两个谁杀的僵尸更多,更强!”秦尧抿了抿嘴,锐利如刀的目光直刺对方瞳孔:“至于说赌注……我看上你手中的那柄法剑了。”
燕无涯握着剑柄的双手微微一紧,肃声道:“这柄剑是我昆仑一脉的传承至宝,不可用来做赌注!”
“怕输就直说,扯什么传承至宝啊!”不料秦尧却对此嗤之以鼻,伸手进怀里,掏出一把闪耀着淡淡金辉的铜钱剑,挥动间金光掠影:“我这柄法剑不次于你的法剑吧?够不够格做赌注?”
“够是肯定够,但我还是那句话,传承至宝,不可对赌。”燕无涯轻轻抬起手中法剑,郑重说道。
秦尧轻笑:“这么怕输的话,我让你三颗牙如何?”
燕无涯:“……”
“你就肯定自己能赢?”沉默良久,燕无涯抬头望向面前这宛若铁塔般的西装暴徒。
“不肯定。但正因有悬念才会有刺激,不是吗?”秦尧伸手拍了拍自己的上衣,风度翩翩。
燕无涯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道:“对赌可以,赌注不行。不如这样,将赌注改成一个条件。赢的人有资格对输的人提一個不违背道义,不屈辱本心的条件,只要这条件满足以上两种需求,输的人就必须全面配合。”
秦尧失笑:“有个问题,如果我赢了,提出要你的法剑,这算不算违背道义,算不算屈辱你本心?”
燕无涯:“……”
“你为何铁了心要我法剑呢?”
秦尧一指米念英,淡淡说道:“莪觉得这柄剑更适合她用。”
燕无涯:“???”
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拿什么御使法剑,又怎么可能比他更适合?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没弄懂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作为当事人的米念英却深有感触。
她能看得出来,秦尧这是在护短。
铁了心的索要法剑,回应的还是那句“拖油瓶”!
一个输了剑的剑客,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不行?
“好,我答应便是!”燕无涯瞥了一眼定定看着秦尧的米念英,恍惚间猜到了部分真相,一股怒火由肝脏发出,上行脑颅,令其头皮发麻滚烫。
再好的脾气,再正直的人,也难以接受自己成为一个用来刷好感的工具人。
“把手给我。”秦尧冲着米念英抬起右手。
感念于他方才的护短,米念英着实不好拒绝,微微一顿,便抬起自己的左手,交到他的大手之中。
秦尧牵住她仿若无骨的小手,领着她来到墙壁前,抬脚踹向墙壁中央。
“轰!”
灌满真气的脚掌如同炮弹,简单粗暴的在墙壁上开出一个大洞。且以大洞为中心,深深的裂纹以极快地速度向四周蔓延开来。
骑坐在墙头上的燕无涯暗骂一声,连忙跳下墙头,翻进镇子,双脚刚刚落地,便见面前的墙头轰然坍塌,石块砸落带起的风流卷起烟尘,瞬间淹没了他的身躯。
燕无涯:“……”
“不好意思,忘了提前给你说一声了。”秦尧拉着米念英跨过废石,满脸歉意地说道。
燕无涯用手擦了擦脸,面无表情地说道:“赶紧走吧,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久后。
三人来到一座暗红色的二层小楼前,放眼望去,只见一具具棺材杂七横八的摆放在一楼大厅内,丝丝缕缕的尸气不断从棺材缝隙中飘出,令大厅内寒气积蓄,宛如冰窖。
“量变产生了质变,有点麻烦了。”秦尧伸手感受了一下大厅内的温度,目光微凝。
“甚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