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老掌门微微一笑,目光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位门人弟子:“自即日起,由石坚担任茅山刑堂长老,陈四担任茅山刑堂副长老,诸位可有异议?”
门前广场上鸦雀无声,甚至就连左顾右盼,交头接耳的都没有。
对于他们来说,石坚与四目针锋相对是预料之中的事情,纵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结果却没有超出预料。
就这……
还讨论個六啊?
“石长老,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全体师门成员讲吗?”稍稍等待片刻,见众门人无有发声,老掌门这才向石坚问道。
石坚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喝道:“过去的事情且先不论,从今往后,请各位同门熟读门规戒律,明确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否则一旦东窗事发,有我在刑堂的一天,刑堂就绝不姑息养奸!”
“谨遵长老之命。”拥趸们热切回应。
其他茅山门徒尽皆面面相觑,竟是平静到诡异的程度。
双方对比,宛如水火。
“掌门,我讲完了。”石坚冷冷注视着那些沉默无言的同门,除了义庄系的人之外,但凡是撞上他目光的门徒尽皆低下脑袋,不敢直视其锋芒。
“四目,你有要说的吗?”老掌门又问。
四目整理了一下道袍,迎着一束束目光,朗声说道:“就一句话,想要加入刑堂的有志同门,随时可以找我。”
石坚:“……”
孙贼!
合着我演坏人,你演好人?
坏话都让我说了,人情全记你身上?
要不要点脸?
老掌门无声地笑了笑,赶在石坚发火前开口:“众弟子,都听清两位长老说的话了吗?”
“听清了!”弟子们应声。
“那好,现在我宣布,茅山刑堂开门仪式到此完美结束,大家都回去好好看看门规戒律,以后犯错是要量刑的,刑堂可不会和你们讲人情。”老掌门挥手道。
话罢,一众‘外人’相继离去,石坚压根没将四目放在眼里,转身走向塔楼:“刑堂弟子听令,关门,开会。”
“是!”拥趸们的回应依旧热烈。
“师兄,这会我们参不参与?”注视着石坚系的成员进楼,千鹤道长向四目轻声问道。
“当然要参与,你不是刑堂弟子吗?”四目招了招手,道:“请各位随我一起进场,看他能放出什么屁来!”
“别说,四目还真像那回事。”被同门拥簇着走进塔楼后,九叔向秦尧轻声说道。
“成功是可以被现实逼出来的,这只是一个开始。”秦尧微笑道:“将来会更像。”
九叔抬头望了四目一眼,对此深以为然。
两大派系前后脚走进塔楼,石坚的拥趸自发汇聚在左侧区域,义庄系默默站在右侧区域,中间隔着一条过道,泾渭分明。
“今天是刑堂成立的首日,我们首次会议要说的便是刑堂本质。”石坚独自一人站在中间过道的尽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两方势力,五百多人,一千多只眼睛同时望着石坚,气氛愈发厚重、肃穆,令人下意识屏住呼吸。
“刑堂的本质是什么?简单点说就四个字,守护规矩!”
石坚大声说道:“茅山门规不必多说,现在要说的是我刑堂规矩。
作为执行刑罚之人,我们当为茅山表率。莫说是门规中严令禁止的事情,就算是不黑不白的灰色地带,我刑堂弟子也不可踏足。
比如说,肆意干扰凡俗,甚至是与民争利,扰乱民生……”
闻言,在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秦尧。
放眼整個外茅,其余人加在一起,都不一定能有他一人在世俗界的影响力。
“古时天地灵气那么浓郁,修士为何还要避世呢?
归根结底,不外乎四个字,少染因果!
话说回来,与世俗牵扯的越深,身上的因果就越大,因果反噬之下,如果当事人承受不了的话,势必会连累到好友亲朋,乃至所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我想大家没谁愿意被他人连累吧?”
石坚声音倏然低了下来,情真意切,好似完全站在大家的角度。
“长老说得对啊,如果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连累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心里肯定膈应。”
“咱们刑堂内与世俗界联系密切的人赶紧断掉这关系啊,不然的话,赶紧退出刑堂吧,以免将来我们执法时有弟子会说,我们刑堂自己的问题都不解决,只知道将刀子对准他们。”
“我真心奉劝某些人,好自为之。作为一名修士,在一群凡人中装大头蒜,这不叫本事,叫丢人。”
……
眼看着这些‘捧哏’言辞越来越激烈,夹枪带棒,枪枪刺向自己罩门,四目脸色一寒,怒喝道:“都给我闭嘴,吵吵什么,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