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没有来过这里吗?人间走一遭,总得长些见识吧?”司马彦淡笑着道,依旧在打量着市场。
王涛知晓自家好友的性格,不由地无奈长叹一声,陪伴着司马彦站在了街旁,也安静地打量起了这略显匆忙和拥挤的江hb市。
这里是北市,贩卖马匹和奇珍异兽的商贩较多。
不得不说,这里的马匹都很优秀,属于上品。每一匹马都养的肥膘体壮,油光水滑,哪怕是他这帮豪门贵子,都为之点头。
商贩是西域人,带着厚重的毡帽,披着兽皮大衣,皮质的长靴上挂着一口弯刀,手中提着一根马鞭,显得颇为彪悍!
在不远处,有个卖桃水的摊子,甜香扑鼻。
店主是位素衣白裙的小姑娘,笑容甜美,身段婀娜,引得诸多顾客流连忘返。
“这里怎么会有糖水铺?这里是贩卖牲畜之地,污浊不堪,在这般地狱贩卖食物,简直是不懂营商。而且你看她的手,过分的白皙光滑,不像是经常干活的手!这个姑娘,有些不对劲!”司马彦微微皱眉,话语间多了几分古怪。
“彦兄,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人家小娘子,多好看呐。再看看人家的生意有多好,你就明白了。人家啊,卖的根本就不是糖水。”王涛怪笑着道。
这时,司马彦的耳畔有着稚嫩的童声响起:“几位大爷要不要算一卦?咦,这位大爷,我看你印堂发黑,脸颊发红,今日或许有血光之灾啊!要不,我帮您看看?三十文足矣,绝对童叟无欺!!”
王涛神色一寒,陡然回首。
映入眼帘的,是披着道袍,略显斑驳的少年。
他的神色无比庄重,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竿,腰间悬着一把古旧的铜钱,上面挂着铁口神算的招牌。
“你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居然敢说他有血光之灾?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王涛厉声怒吼道。
司马彦可是正统的皇亲国戚,容不得冒犯!
“抱歉,抱歉!这位爷,实在打扰到您了,真是不好意思,小道这就告辞!”似乎是感觉到了王涛的不好惹,算命的少年打了个寒颤,连忙拱手,当即转身,继续向别的行人推荐着他的相术。
“什么玩意儿啊,居然骗到我头上了,还真是胆大包天!”王涛嘟囔了一句。
这时,他听见司马彦凝重无比地道:“那个孩子很不简单。”
嗯?
王涛神情变幻,“司
马兄,此话怎讲?”
司马彦望着少年的背景,沉声道:“落地无声,行步无痕,方寸之间无法听到他的呼吸之声!他的修为,很不简单,而且轻功了得!”
王涛微微一愣。
足以让自己的这位好友说出修为不简单,那可不得了!
这时,司马彦的眸子看向了另外一边,凝声道:“那位剑客,也很厉害!”
又有高手?
王涛不可置信地朝着正前方望去,只见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正在专心致志的挑选着白马,他的左手在梳理着马匹。
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凡,直到王涛在他侧身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他的右手!
那只右手修长而白净,但握剑的感觉却是无比的沉稳,仿佛已然经历过了上百,乃至上千次的战斗,斩杀过了无数人,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动摇他握住长剑的决心,哪怕是在挑选马匹时,依旧在紧握着出鞘之剑!
这一刻,哪怕是王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哒哒哒——”
这是有着急促的马蹄生从街道入口出传来,王涛循声看去,只见略显俊朗的青衫男子在勒马前行,神情肃穆!
他面容俊朗,却是充斥着悲苦之意,眉宇间似是有着悲天悯人之意,仿佛超然于世间,远遁于红尘!
“又是行路之人吗?”
王涛念叨着,微微后退,准备给人让路,免得被溅起一身的泥巴。
青年行过糖水店铺的那一刻,端庄贤惠的少女陡然端起了熬制糖水的铜锅,对着青袍男子当即泼了过去!
滚烫的糖水在泼出去的那一刻,有金黄的色泽化为幽暗的深黑,浓郁的恶臭随机传来,仿佛浓墨洒落。
杀手,她居然是杀手?
司马彦神情变幻,显得颇为愕然。
自己,居然完全没有看出来……
“呕——”
还想着喝糖水王涛顿时脸色难看,几欲呕吐。
泼墨般的漆黑糖水化为了雨幕,纷然洒落,无孔不入!
彼时,那青衫公子显得不慌不忙!
他无比平静地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势如闪电,剑势浑厚,暗藏漩涡,包容万物,似是于空中勾勒出太极八卦之势,将泼过来的一切黑色糖水尽数囊括,点点滴滴皆被收容,而后缓缓汇聚成了水球!
“好生高明的剑法,颇有几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