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基地。
琴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住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懒散的瞟了一眼零食柜,琴酒过去把房间门关上防止声波泄露,随后把自己越来越智能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开了免提,走去零食柜那边一通操作,准备给自己准备一餐下午茶。
而电话里的声音彻底没了限制,肆意回响在琴酒的休息室里:
“……反正这件事,你必须负全责!还有,明天的明天……反正,我也忘了哪天了!但那天的任务你必须亲自去处理!”
“我不管你有什么要求,反正那边你亲自负责,这边你负责安排!”
“喂?人呢?喂!琴酒!人呢!!”
安高斯特拉活力十足,有些咋咋呼呼还有些神经的声音从电话里穿出。
不过琴酒在专心调配养生茶,一把菊花、一把枸杞、一把茶叶……
在安高斯特拉呼叫了好几遍后,琴酒才懒懒的,用没什么感情的语调回应:“听到了……斯特拉,不就是boss同意了我的计划吗?这样就气急败坏,显得你很没有器量。”
琴酒话音刚落,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一瞬。
下一秒,安高斯特拉的声音直接犹如泄洪之堤一样爆发了:
“whatthe**k!琴酒,你特喵的搞清楚!那个计划书他么根本就不是人能计划出来的!你**就不是人!你纯粹就是故意搞我你好意思吗你个——”
“是吗?”
琴酒端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俯下身,对着电话的收音口冷笑了两声,“你不让我参与行动却让我做计划书,难道就不是搞我?斯特拉,你我半斤八两吧。”
“有种你来安排啊混蛋!”
“我当然能安排……可你能放心么?”琴酒抬起身子,抿了一口杂烩茶,“再说了,boss能同意我的方案足矣说明问题……还是说,你对boss的决定有什么意见?”
电话里传来一阵磨牙声:“……好,琴酒,你很好!”
琴酒面色淡然地撕开一包棉花糖,“谢谢,不客气。”
“……你特瞄在跟谁说话?”虽然隔着电话,但琴酒也能想象出安高斯特拉那张气的牙痒痒想搞死他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得不说,让人心情愉悦。
争吵了一会后,安高斯特拉转而冷静:“行了,清理行动的事情就这样,那些外围的监视,其中一半由你负责,别给我搞花样。”
大概是秋老虎上头,琴酒这次也没惯着对方,语气无比不屑:“搞花样?你配吗?”
“……琴酒!我******!”
电话里又穿出各种优美的语言,不过琴酒都给他自动屏蔽了,“挂了……你后面说的那个任务,邮件发给我。”
将一粒软乎乎的棉花糖扔进嘴里后,琴酒按下手机上的挂断键。
房间顿时清净了。
伸了个懒腰后,琴酒调到手机备忘录界面,把安高斯特拉搞得事情记下来,顺便提前订好闹钟,以防出现忘事儿的情况。
“明天还要去中心区……喔,不对,那是参与行动的人去的。”
刚记下一段记录,琴酒突然想起来自己不用参加清理行动,乐呵地把这段记录给删了。
只需要他写计划,过程也不用他监督,甚至结局如何也不需要他管……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琴酒删掉刚写的一行话,重新写下自己的日程安排,哼着两只老虎,码着字。
果然,跟正常人交流就是比较舒心。
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又想起了夏布利那货……那个时不时就发个癫的疯酒,仔细想想还挺遗憾的。
他相信,安高斯特拉绝对不是脑子一抽,只因为想偷个懒就让他设计一个相对一个重要的清理行动的计划——如果安高斯特拉表现出来的行为方式没有经过多少伪装,那么琴酒可以断定,对方跟他一样,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而且并不是夏布利那样无端猜忌,是真正的"疑心病"。
这种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揽到手里的权利和任务随意发配给完全不熟悉的搭档去做。
如果这么干了……要是琴酒自己的话,他多半是借机看看,执行任务的人有什么问题,包括但不限于优缺点、或者是叛徒卧底的可能性。
之前的事件,通过他们向boss的汇报,现在高层跟安高斯特拉那边肯定认为组织里还有一些老鼠没清干净,安高斯特拉估计还在找老鼠……
不过琴酒认为,安高斯特拉应该没有把他当成老鼠……至少暂时没有,甚至这前后两次任务都让他负责,某种意义上反而让琴酒的"忠心"更深入人心。
所以……
琴酒故意把一个任务行动设计的那么复杂,计划了超出一般清理任务好几倍的人力,加大了n倍的工作量,也难怪安高斯特拉那么气了。
“真惨呢。”明知故犯的琴酒流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甚至连个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