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起案件的基本资料,与会的每一名警员手里基本都有一份,松田阵平拿到手的时候,自然也浏览过了。
只不过当目暮警官询问他的意见事,他却答非所问:
“目暮警官,我记得你说……这起事件的报案人是柯南吧?他没有说什么?”
目暮警官愣了愣,回想了一下:“这个,柯南好像只是说了这个奇怪的麻将牌,还有死者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外加,疑似犯人的可疑人员在死者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就这些?”
松田阵平略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这个年轻有为的高中生侦探能一眼破案呢……不过这个想法的确有些为难人了。
“是啊,因为附近也没有其他目击证人之类的……”目暮警官说到一半,也怀疑起松田阵平的动机,当即摆出死鱼眼,“我说松田老弟,你该不会是指望着他一个小孩子来破案吧?”
柯南的事情,虽说有目暮警官他们代为保密……但每次出警的又不止总是他们几个,传来传去,基本整个搜查一课都知道毛利侦探事务所有个破案很厉害的天才少年这件事了。
眼瞅着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破,松田阵平却没多少尴尬,只是淡定的否认:“怎么可能?我至是想来参考一下而已……不过既然他没说那么具体,那我斗胆提出一些问题吧。”
目暮警官脸色一正:“说说看。”
“第一个,是麻将牌涂红的地方,如果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的话,如果不是暗号,就是犯罪者留下的"证明"。”松田阵平从旁边佐藤美和子桌子上的文件里抽出了麻将牌的特写,“先不看第一名死者边上的一筒,只看"七筒"的话,目前涂红的位置是两处,那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小心防范,犯人继续作案的可能……”
“继续作案?”
“啊……如果犯人的目标是把每一个圈都涂红的话,那么应该还会再杀五个人吧?”松田阵平捏着下巴,“当然,我只是以最坏的想法来揣测,也有可能这个麻将牌是犯人留下的用来戏耍我们警察的无关紧要的信息罢了。”
目暮警官:“……”
他们会被犯人戏耍还真是抱歉啊……话说松田自己也是警察,这么说不膈应吗?
松田阵平继续道:“反正,目前来看,不管是涂红的麻将牌还是后面那些英文字母,我们都完全看不出什么,倒不如看看死者的情况吧。”
目暮警官一皱眉,“可是,死者的话,我们已经判断出来……”
“鉴识课的人确定有鉴定好尸体的死亡时间吗?尸体呈现的状况有没有什么别于常态的地方?为什么三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三次犯案,没有一个人目击到凶手挥下刀的那一幕?”
松田阵平连着蹦出几个问题,把自己的同行都给难倒了。
目暮十三:“……”
松田确定不是在针对他吗?
“可是,松田,从案发现场来看,被害者的确是在街上被人砍伤致死的啊,不管是流血情况还是伤口都很吻合……”佐藤美和子微微皱起眉头。
目暮警官刚想开口表示赞同,松田阵平抢先一步:
“我并不说这个问题,只是你们不觉得,被害者被犯人砍了一刀后,一点声响都没有,这点很奇怪不是吗?”
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看向目暮警官,“做完柯南报案后,有没有详细说明他发现死者的经过?”
“啊?这个是有,我记得柯南说,他只听到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目暮警官抬头思索了一下,动作忽然顿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凝重起来:“莫非,死者在被害之前,其实已经……”
松田阵平再次止住了目暮警官的话头,“死者提前被杀害的可能性不大,不然鉴定死亡时间的时候不会那么刚好……我的意思是,被害人可能在死亡之前就丧失了意识和行动能力,这点或许可以跟其他县警部问问情况。”
“从我个人角度来看的话,如果所有死者都是类似的情况,我更偏向于熟人作案,或许可以试着调查一下这三个人交际圈有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大概就是这样。”
话语落毕,松田阵平坐回位子上,又没忍住,打了一个哈欠。
而这时候,会议室居然稀稀拉拉地响起一阵掌声。
所有在场的警员看向松田阵平的眼里都带上了一股热切和崇拜,哪怕是其中有一个被他胖揍过的一个人也不例外——整个搜查一课里,有推理能力、热衷于破案、整天加班还被小田切部长专门表彰过的,就数松田阵平一个,别无分号。
而且松田阵平一路破格飞升,现在都应该叫作"松田警部"了,可谓是搜查一课……甚至是刑事部一大标杆。
倒是松田阵平这个当事人,听着这些掌声,无语的把墨镜拉下来带好,隐晦的翻了个白眼:
现在警视厅的警员素质和水平真是越来越令人捉急了,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居然没有一个人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