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琴酒气到了,贝尔摩德半天都没回音儿。
但,最后……
她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从自己住的地方不远万里跑过来,坐上了琴酒的黑车。
至于琴酒为什么不直接叫伏特加去接人……
那完全是怕原先盯着bi的人还没散——目前,黑衣组织就只有贝尔摩德一个暴露在bi的眼皮子底下,就连是被bi所广为流传的琴酒都只算个传说,除了赤井秀一以外就没人见过他。
或者说,见过他的除了赤井秀一外都死绝了。
即便是现在计划步入正轨,琴酒也不想在自己还身为组织成员的时候被bi过多注意。
因为在计划里,他既是棋子,也是棋手,同时还是局外人……
如果早早被bi的人盯上,琴酒多少需要用自己的行为去引导他们,这样过早入局的话,容易造成后面不容易脱身的情况。
所以,琴酒现在但凡出门,还是会避免被有心人盯上……
当然,组织内部盯梢他的人不算。
“这么一大早,你又要拉我去哪里啊?”
贝尔摩德跟一滩刚洗过的衣服一样,软趴趴的贴在副驾驶座的椅背上,声音虚的不行。
坐在后座的琴酒一听,马上下诊断——这是气虚。
于是,他一边回答,一边在口袋里七掏八掏:“安高斯特拉那边有什么安排,他脱离大部队晚了很久才到东京,估计叫我们过去就是为了后面的责任分配……喏,拿去。”
“喔,安高斯特拉啊,我没收到消息……这什么?”
贝尔摩德顶着两个黑眼圈打了个哈欠,疑惑的接过琴酒递给它的一小包纸袋子。
“大枣,补气的,我看你挺虚。”琴酒又掏了掏口袋,拿出自己的养生保温杯,又薅了一个车上的纸杯,倒了杯热水,“没别的药,你将就着吧。”
就纯当是把贝尔摩德一大早叫过来的补偿。
贝尔摩德呆呆地接过纸杯。
满满一杯热水,在伏特加平稳的驾驶技术下,愣是一滴也没撒出来。
……但,她很好奇。
平时琴酒到底都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在口袋里?
话说之前夏布利还在的时候,琴酒不仅满口袋零食,甚至还有炸弹那种危险品……
喝着热水,吃着甜甜的大枣,贝尔摩德突然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感觉到了丝丝温暖。
不过这么点温暖,就在琴酒的下一句话中消失的一干二净:
“安高斯特拉没发邮件通知?我还以为他会叫你一起。”
贝尔摩德的一口水差点没咽下去:“你……不是他说让你叫上我的?”
琴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为什么要让我叫上你?”
“……那你一大早把我叫起来干什么!!”贝尔摩德恶狠狠的瞪过去。
琴酒一阵沉默,半晌:
“帮我造势?”
“……滚!”
贝尔摩德气哼哼地在一分钟内干光了琴酒所有的枣,而后在心里疯狂扎琴酒的小人:
打扰她补眠的琴酒就应该被扎死!
察觉到贝尔摩德似乎一股子怨气的琴酒有些沉默——他感觉身上有些凉。
为了避免贝尔摩德对自己下什么恶毒的诅咒,琴酒忽而出声道:“贝尔摩德,你昨天干什么到那么晚?最近应该没什么事吧。”
他昨晚睡得可香了,一直到今天早上睡到自然醒,出来的时候接到了镜给他打来的电话。
“是没什么事……但是你不是让我规划一下那个任务的大体情况吗?”贝尔摩德翻了个非常苍劲有力的白眼,完全没了刚才有气无力的模样,可见大枣效力之强,“我差那些议员的信息查到了后半夜……”
“……不至于吧?”琴酒疑惑的看着他,“需要轮换的议员就那几个,主要看的也是新的候选人……”
“……那你也没说到底是哪几个人要特别关注啊!”贝尔摩德的眼里开始冒杀气。
琴酒:“……”
咦,他没说吗?
略有些心虚的别过眼,琴酒干脆的转移过话题:“那到后半夜,你也不至于熬到凌晨吧?”
“那是因为波本突然联系我啊。”
贝尔摩德没好气的道:“他大概是觉得现在还用以前的容貌太过显眼,所以请我帮他易容……还不是你上次让他有需要就找我的?”
“……那也不至于弄那么久?”
“……拜托,他又不可能到我这儿来,你知道我为了甩掉那些尾巴废了多大劲儿吗!”贝尔摩德几近吐血。
琴酒再次心虚的别过眼神;“……喔。”
他倒是忘了波本那边已经不属于组织的人了,确实不太方便。
看到贝尔摩德眼里还残留着对他的杀气,琴酒果断再次转移话题:“那你收钱了吗?”
“……哈?”
“不收钱,你免费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