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子似有深意的眼神没有引起贝尔摩德和琴酒的注意。
贝尔摩德艰难的把话题扯回来,“……总而言之,那是一场浩大的实验。”
她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有希子,当时近万人的实验,活下来的就只有我跟琴酒而已……”
“近万人?!”
“是啊,而且琴酒只是当初那一批的存活体,在那前后还有很多没有统计过的非正规试验。”贝尔摩德揉着眉头。
琴酒给了她一个刮目相看的眼神,同时内心仍旧放不下对贝尔摩德、那一位、还有boss三者之间的关系的分析——贝尔摩德既然知道这么多次实验,要么是boss将那些隐秘的信息对她完全公开,要么……
就是贝尔摩德可能也参与了那些零碎的试验。
结合她之前提到boss和雪莉的不满和对药物的厌恶,琴酒毫不怀疑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有希子和改稿的工藤优作都有些震撼:“你们组织,哪来着么多实验体?”
对于他们的疑惑,琴酒倒是知道一些:
“真正自愿做人体尝试的也就千把人吧,大部分是路边抓来的流浪汉,或是无家可归的游民,还有贫民区的人,被人抛弃的孤儿……”
这些事琴酒能这么清楚,还多亏一部分人就是他抓来的。
“不过,那些人的实验是在我之后。”琴酒仔细回忆了一下顺序,“一开始的实验体,基本都是组织里有一定能力的人……”
跟他同期的好一些人都被拉去当实验品了,而且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
有希子听得哪哪都不得劲儿,“呐,有能力的人,怎么会拿去当试验品?”
琴酒耸了耸肩,“谁知道,可能狗急跳墙了吧。”
如果boss执意追求永生的话,那么当时可能就是觉得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就像赌一把看看药物成效。
就是不知道在看到只有他和贝尔摩德成功后,无良boss有没有真的去吃初代的aptx。
贝尔摩德在一旁默默为‘狗急跳墙’这个形容点了个赞。
“不过真说起来,我倒是挺感谢这件事的。”琴酒唏嘘了一声,“要不是大量的新鲜血液被这么挥霍,我估计现在倒打一耙的机会要少许多。”
“照你这么说的话的确,你确实该感谢了。”
贝尔摩德耸了耸肩,但眼眸却更加幽深,“但是,我还是无法忍受……”
“莎朗……”
贝尔摩德笑了笑,瞥着琴酒,把当年一件隐秘的事抖了出来:“在知道只有我们两个成功的实验体后,boss就有了别的想法……”
“他想让我们有一个后代——用于实验的后代。”贝尔摩德的表情有些怪异,“毕竟两个成功的实验体的后代肯定会与众不同吧?boss肯定是这么想的。”
当时她是万分不愿,希望自己的亲祖父,组织的‘那一位’能帮她摆脱这件事……但最终,那一位还是没有帮她。
工藤有希子彷佛明白了,她惊讶地看向琴酒和贝尔摩德:“这么说,你们两个……”
“嘛,我倒是很开心,后面也一点动静也没有。”贝尔摩德对着琴酒挑了挑眉毛,“还有这位头号杀手先生的强烈抗议,在那次之后,boss也没有再强迫我们了……”
话说到这里,贝尔摩德跟琴酒之间的气氛到时有些许缓和。
只是,贝尔摩德的眼里还是有着许多失落——因为在她看来,琴酒真的是跟她最亲密的人了,可如今,这个"亲人"也背叛了……
工藤有希子看着他们,思索着是不是应该撮合一下。
但这时候,琴·钢铁直男·酒看着贝尔摩德表情,终于洞悉了一切,不屑的出声:
“我说贝尔摩德,你是不是傻?”
贝尔摩德:“???”
她怎么了?
工藤有希子:“……”
要不还是让琴先生单着吧?
“你自己有没有被那啥,你自己感觉不到吗?”琴酒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一脸无辜的贝尔摩德。
当时他真戏假作作的可真了,但万万没想到会把贝尔摩德这个当事人都给懵了。
贝尔摩德看到他的眼神后立马硬了——别误会,是拳头。
她笑得非常核善:“啊啦,你想让我有什么感觉呢?”
琴酒完全不在意她眼里的威胁,看智障的表情依旧:“我压根就没碰你好吧?憨批。”
他想说这俩字很久了。
“……哈?”
贝尔摩德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呆愣了一会,“那,那天晚上,你……我不是……”
“……我在酒里加了安眠药。”琴酒古怪的看着她,“我还想怎么骗你喝下去,结果你直接干下两杯,里面还放了迷药,然后你就晕了。”
贝尔摩德嘴角一抽:“那然后……那些血是怎么回事?”
琴酒无语的比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