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吧厅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只不过现在时间尚早,酒吧里的人倒也不多。
对面的咖啡厅已经打烊,两个打扮落魄的年轻人在店外徘徊了一会,又纷纷摇着头离开。
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一辆接一辆的漆黑轿车驶入了这安静的街道,发动机的噪音和尾气让这条路多了些烟火气息。
……
酒吧内。
琴酒拿着酒杯一口一口的抿着。
不过从杯子口升腾的热气来看,这并不是酒……
再看看杯子底沉淀的黑色碎末,可以确定——这是茶。
酒驾有风险,但是茶驾没有。
一旁,伏特加也跟着小口小口的喝着。
从杯子里同样冒着热气和杯底的碎末,他喝的应该跟琴酒喝的东西是同款。
琴酒饮尽最后一口茶水,将杯子放下,旁边等候的酒保见状,马上过来取走酒杯,帮琴酒再次续满了开水。
给了这个酒保一个赞许的眼神,琴酒拿出手机来看了几眼。
“还有十分钟。”
他刚刚皱起眉头,外头传来的发动机声让他神情微微缓和。
还好,不至于都踩点来。
‘叮铃~’
酒吧的外门被人推开,酒吧内唯一一个酒保侍从,也就是在琴酒桌边敬候的人连忙迎上去,语气恭敬:“三位大人,需要点什么?”
“一份Kir……还要一杯Korn和一杯ti。”
“好的,请稍等。”
酒保再次恭敬地应答一声,回到调酒台,开始制作三人需要的饮品。
这个酒吧是组织的据点之一,十分迷你小巧,往常也没有什么成员来这里交接任务。
而今天,这个酒吧即将迎来它的吧生巅峰。
“……基尔,科恩,基安蒂。”琴酒扫了他们一眼,“找个位置坐吧。”
他内心有点淡淡的忧伤——为什么准时到的就只有他手底下的人?
一群鸽子!
“是。”
进来的三个人齐齐应了一声,随即就在琴酒后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下,刚好凑了一桌。
基尔脸上还有明显的妆容,衣着打扮倒是换了一身,戴了一个宽边帽,身上一席黑色的女式风衣。
而基安蒂和科恩还是正常的工装打扮,背上均背着一个长方形的背包。
三人坐下后,见琴酒没开口,他们也不吱声儿,等自己点的自己上来后,他们也没动,就这么看着桌子上的自己发呆。
进酒吧点一杯自己是核心成员的惯例,也相当于是一个身份牌,酒吧的侍从则会根据这一点判断是否是组织的自己人……不过今晚是个特例。
上好酒,酒保继续站在两桌之间——他不知道今天一晚上还要调多少酒。
酒吧里一片沉默。
就在时针即将走向10的时候,酒吧门突然被粗暴的推开,一声粗犷尖锐的男声大声响起:
“喂!一杯Grappa!”
刚准备上前迎接的酒保被这大嗓门吼的一愣一愣,嘴角抽了一下,“啊,好的……”
这一吼估计得有一百分贝吧……
而紧随其后的温润女声就显得很沁人心脾了:“Claret,谢谢。”
“好的,请二位稍等。”酒保恭敬地应了一声,再次回到调酒台。
琴酒看向门口,无视了前面那个盯着他一脸不善的壮汉,向其身后的褐发女性点了点头。
克拉雷特,格拉帕,原本皮斯克的两个下属……
前者他有指挥过一段时间,而且还帮忙找出了一个卧底,后来皮斯克被他枪决后,克拉雷特也有跟琴酒通过一次电话,所以让琴酒印象深刻。
后者……如果琴酒没把成员资料记混的话,格拉帕应该是狙击手位,跟科恩和基安蒂一个性质。
就是看对方那眼神,估计原本是皮斯克的亲信一类人,对于他杀了皮斯克这件事耿耿于怀吧。
琴酒淡定的喝了口茶水,默默给格拉帕贴上了个‘不堪大用’的标签。
在组织里把爱恨表现的那么明显,也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琴酒大人,许久不见了。”克拉雷特走上来,在格拉帕十分不满的眼神下跟琴酒打了个招呼,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一个多月罢了,克拉雷特……夏布利人呢?”
琴酒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随意的问道,也没摆什么架子,放什么冷气。
一般没有任务的情况下,他在自己人,尤其是下属面前,相对是比较和善的。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夏布利大人在哪里。”克拉雷特苦笑一声,“他也只是通知我们两个人晚上十点在这里集中,并没有说要做什么……”
自从夏布利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