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陌和月飘零的旅行还在继续，缺了智善这个全屏挂的帮助，想要从诺大的欲界中遇到个活人都非常不容易，更不用说符合其狩猎的目标。

而风陌与月飘零也不心急，一边随意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一边聊着这四年中的修炼心得。

“你的领域好像并不是攻击型。”风陌说道，之前在六天祭王台前，月飘零与岳迟宗的对峙，就使用了领域压制，因此风陌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其分类。

月飘零点了点头，开口回答的同时，还在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纯粹的暴力攻击型有你一个就够了，况且根据我的猜测，‘雪’的领域应该也是攻击型。”

“那你......”

“当然我也不会跟你儿子一样，专注于领域辅助。”

月飘零提起的人是小风，其所顿悟的领域一上来就达到了二阶，且在辅助玩家方面能起到极强的效果，因此这次出行也没有带上他，而是留在了鬼市。

随即不用风陌继续询问，月飘零就主动说道：

“我的领域摩柯日月一阶的效果是参考了无常之意，即为领域内的元素增幅变化不定，一切随心切换。”

“元素增幅？”

“金木水火土阴阳。”月飘零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话，“还有风和雪。”

风陌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

“你的意思是，在你的领域内，会加强某一元素规则，然后以此来增强自身的招式威力。”

“不止是自身，说了是随心切换，那就代表不止是专一元素，我可以对领域内的所有友方起到帮助，”月飘零突然停下脚步，笑着看向风陌道。

“而且经过四年的磨砺，我已经可以通过阴阳元素，衍化出生之气和死之气，就像我的破体无形剑气，只是一重境的死灵之剑在领域的加持下，便能秒杀一位法相境强者。

到了二重境的自然之剑，我甚至有自信可以和二阶领域正面碰一碰。”

风陌点了点头，只是他皱起的眉头并没有展开，随即他突然认真的看向月飘零问道：

“你确认这是适合你的路吗？”

其实月飘零有过先例，在正式拜秦尊为师的时候，对方看重其堪称满级悟性的妖孽天赋，因此也有意将其当做纵横一脉的传人来培养，只是传承神晶具有唯一性。

这也表示风陌和雪无暇二人中需要有一人退出传人的身份，由月飘零来顶替，但月飘零却拒绝了。

之后反倒是走向了一条看起来博而难精的无相无常之道。

此事真相还是在月飘零再次主动请缨成为夜府的夜帅，其私下与秦凡交谈时，风陌偷偷听到的信息。

当然以其性格，知道了真相也不会憋着，第一时间就跑出来找月飘零说清楚。

而以他的口才，自然也说不过月飘零，一顿瞎扯后更是被对方给硬生生说服了。

此刻关乎自身的领域方向，月飘零好似又选择了一条过于注重大局，却忽略了自身的道路。

没人喜欢当绿叶，至少在风陌的了解中，月飘零这么显摆的人应该更喜欢强大无可抵御且适合装x的攻击型领域才对。

对此，月飘零无奈道：

“你又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次选择？”

“你的悟性比我好，也比‘雪’要好，而按照师傅的说辞，我和‘雪’的根骨即便比你强，可之后所能攀升到的武道高度，我和她却很可能比你低。

所以你具备无限的可能性，因此无论是《纵横诀还是《诗仙剑序，这两本达到圣阶的功法任选其一都会给你起到更多的帮助。”

“然后呢？”月飘零翻着白眼看向一脸认真的风陌，“你该不会忘了这两本功法里有一招特别强大的合击式，其中更需要心灵相通，双方之间的灵魂默契必须要达到没有秘密的程度。

所以你是希望我和‘雪’习练这招，还是让我和你来练这招。”

风陌沉默，他知道所谓的灵魂默契就是精神力完全相融，也可以理解为神交，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没有被绿的嗜好，同样也没有改变性取向的想法。

至少当前二人的兄弟情，还没达到可以接受神交的程度。

而就在他神色纠结到想要口出狂言之际，月飘零先一步打断道：

“总之你也说了我具备无限的可能性，因此我所走的路就不会完全复刻前者的脚步，况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还有选择，更不缺少通往巅峰的阶梯。

可你和‘雪’若是少了这纵横一脉的核心功法，上限绝对会被压缩一大半。

所以你可以当成这是本天才的怜悯。”

风陌板着脸不出声，他知道对方是在故意开玩笑，但以他的性格，除非是在酒桌上，平日里他很少应和对方的这种玩笑。

“我还需要再确认一遍。”

“这就是我选择的路，也是最适合我的路。”月飘零认真的看向风陌，这也让风陌的眉头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