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的财富对于现在日进斗金的鬼市来说也就那样，其中更具有价值的是达到荒阶之上的材料秘籍，亦或是一些关于佛土的秘闻。

这一成、两成还是三成，对秦凡或者羽苍渺来说都不是最关键的地方。

这次的讨价还价重在提醒羽苍渺别做的太过火了。

“夜帝的马甲......因果......何必呢，我又不会和其他人一样，真的忘记你。”

此刻秦凡的眼底浮现出一层混沌的迷雾，在其特殊视角下，一根金色的因果之线依旧陷入其身前浮现的灰色漩涡之中，只是比起之前来说，这条长线变得粗了一圈，其中更蕴藏着耀眼的光彩。

“才二十三岁......真是一个怪物。”

嗡嗡嗡~

【秦凡：哪位？】

【元随云：鬼尊大人，是我。】

【秦凡：诸葛正我的立场已经确定了吗？】

【元随云：忠臣，坚定的帝党，此外他已经盯上您了。

也由此得出这样的他和之前的诸葛正我完全不同，他接受宿命身的情况比预想的更深，甚至可说是直接进行了人格替换，所以他才会成为六扇门总捕。】

【秦凡：弱点呢？】

【元随云：他并不了解鬼尊大人，即便在他看来之前已经小觑了鬼尊大人，他的心中依旧有着一种独属于胜者的骄傲。】

说到这里，元随云嗤笑了一声，作为一个往日里温文尔雅，气质高华的优雅公子，秦凡能想到对方此刻的神情会有多么不屑，且会充满浓浓的讥讽之色。

而这所谓胜者一说的判断，也不是空穴来风。

作为最早一批知晓自己是宿命身的人，元随云对此有过深入研究和调查，特别是他们八大世家中有太多太多的实验对象。

由此也让他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些正派的宿命身，或者说最后都有一个完美结局的宿命身，当接受了宿命的力量后，都会有一种天命所归的强烈自信。

这种自信让他们觉得自己做任何事情都会无往不利。

像是之前的谢晓峰，他敢在梓农谢氏只派出他一位大宗师境高手的情况下，还那么果断的站队灭鬼联盟一方，甚至还傻乎乎的冲在第一线，这自信绝对起到了关键作用。

方宝玉也是一样，不过他在经历了刀山之巅一战后，已经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而作为反派的宿命身，除了像逍遥侯·哥舒天这种本来脑子就不清醒的疯子外，一个个行事作风会变得更为小心谨慎。

即便他们还会保留或是孤傲、或是张狂、或是阴邪的本性，但因为宿命身原主经历的失败，他们也会变得愈加难缠。

例如遭遇了秦凡两次，才被其击杀的祝无妍，于刀山之巅上成功逃脱的花邀月、公子羽，还有立场微妙的玉孤城，以及此刻正与秦凡通话的元随云。

这种趋向于理智派的枭雄，他们会充分吸取可说是上一世的教训，让自己不再存在宿命身原主的缺陷。

【秦凡：那就先按照你的计划执行吧。】

【元随云：......鬼尊大人，您有什么建议吗？】

【秦凡：过于谨慎，反而会留下破绽，既然一开始是你的提议，一切就由你来主导，我会配合你。】

【元随云：我明白了。】

随即秦凡默默将令牌再次收回怀中。

元随云的计划放在一个月前，对秦凡来说可以算是很完美了。

但那是一个月以前，或许对其他势力而言，一个月不会产生太大的改变，但放在鬼市和自己身上，这一个月所带来的变化体现在各方各面。

如今的秦凡对标的不是曾经的司马空明，也不是现在的诸葛正我这位只有区区三品官的六扇门总捕。

身份地位局势的不同，也代表秦凡可以偶尔任性一下，所以在确认了诸葛正我的目的后，他厌烦了有这么一个人一直盯着他。

果然，还是反派人物更符合自己的心意，他们更具有野心，更懂得为了利益而忍让，也不会为了那种无谓的坚持，如同一条疯狗一样死咬着不放。

随即其目光看向鬼市的一处。

那里是道域在鬼市的商铺，从刀山之巅大战后，除了雪无暇提前一步返回道域，王重阳因为担心林朝英的关系，已经前往天剑门并传达自己这边的猜测后。

剩下的宁逍遥和道域三老一直宅在这商铺里面没日没夜的炼制阵图。

之前黑十三准备突破天象境前，也是秦凡将他们那几天赶工的阵图全都买走，结果这些阵图品阶太低，对天象境高手而言，连起到警示的作用都没有。

然后秦凡将目光默默移开，同时眼前突然弹出一个界面。

【红粉骷楼已达到升级条件，是否花费100点本源值进行升级？】

【是/否】

秦凡果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