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
只是车把加长,对于推车人来说,操纵就需要更精细,得对准战象前进的方向,要是能把车头插的矛头插进大象身体上,那效果就是最好的。
北地的独轮战车,车头长矛至少也有五六尺,被当做可以移动的拒马使用。
“点火,顶上去,鸟铳手掩护。”
陈韬再次在阵前大声喊道,对手下士兵下达最后的命令。
是的,现在缅军的战象距离明军佛朗机炮阵地已经不足十步,他们已经可以清楚的看清象背上缅军士兵的脸。
“啪啪啪.....”
又是一阵密集的鸟铳声响起,子弹齐齐飞向象背上的缅军,而车手已经从炮手旁边的火盆里取火,点燃了早就准备好引火的火把,扔到车上。
这些火把都沾染了桐油,极好引火,一点就着还不容易熄灭。
除非歹命的遇到大雨天,否则根本就不担心点火失败。
今天天气可没雨,所以很快的,几十辆战车就被点燃,车手推着独轮战车就冲向正在逼近的战象。
明军的想法奏效了,虽然看不到前方的火,但温度的变化,这些畜生还是能感受到的。
想要左右闪躲,可是那温度却是越来越高。
这就是一个敏捷车手的重要性,要及时根据战象行动轨迹的变化,把战车堵在战象的前进道路上。
于是很快的,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战车就被顶在那些战象前面,而战象或是后退,或是原地打断转圈,已经不愿意继续前进。
象背上,残余的缅军士兵发现前路被明军的火车堵住了,知道他们这次袭击已经失败。
别说战象,就是让他们冲过去也是很难。
后面的战象,很快就在驭手的驾驭下调头开始撤退。
是的,又失败了。
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次不过是又逼出明军的一种对付战象的办法而已。
至于前面的战象,已经在佛朗机炮的轰击下,一头头倒地不起,只能躺在地方发出痛快的哀嚎。
和它一起的,还有象背上的缅军士卒。
许多人受伤,然后被后面明军的鸟铳手上前射杀。
陈韬此时才抹了一把额头上浓密的汗珠,要是战车都挡不住战象前进的道路,他就打算拨马离开了。
就算要挨李成梁的惩罚,他也不愿意在阵前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就是明军将官到士兵的心理,没谁愿意去死,都想活着,就算困难些。
别看那些将官在上级面前把胸口拍的“彭彭”响,真到了可能送命的时候,往往都会选择逃避危险,明哲保身。
毕竟,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来人,给大都督报捷,我军击败缅军.....三百余头战象进攻,现在缅军已经败退,我军稍作休整就继续追击。”
陈韬对身后亲兵吩咐一声,自有传令兵回去找李成梁报捷。
毕竟他打了一场胜仗,得在李成梁面前露个脸,以后写功劳簿的时候,只希望自己的位置能够提高一些。
哪怕是几个位次,或许自己就能升官而不是积功。
吩咐人回去报捷,又看看远处还在熊熊燃烧的几十个大火堆,陈韬心里难免一丝侥幸。
幸好他听从别人的建议,准备了这种独轮战车,否则先前怕是军阵已经被破了。
到底是谁提出这个办法的,陈韬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好像是刚出潞江城不久,再次和缅军象兵遭遇后,大家在帐篷里饮酒吃肉,有人提出来的想法。
反正,现在明军各部,有的准备了这东西,有些人就没准备,或许觉得没什么用吧。
毕竟是没有尝试过的办法,好不好用也不好说。
说不得就是空欢喜,白白忙活一场。
独轮战车,在大部分人眼里,还是不如冰冷的佛朗机炮有用。
有功夫准备这个,还不如多找李成梁求求情,多要几门大炮来得实惠。
但是今日一战后,相信只要缅军还有战象,那各部多少都得准备这东西。
“全军原地休息,探马放出去,监察周围敌情。”
陈韬这时候也下令道。
刚才一战,虽然真正拼命的还是前方的炮手,鸟铳手发挥的效果都有限,但面对这么多战象的冲击,全体士兵心理震撼还是很强的。
需要调整一下,舒缓下紧张的情绪。
这点,陈韬从自身的心理变化也能想明白。
他就是骑在马上什么都没做,也不对,他下达了几个命令。
可就算这样,他现在也感觉很是疲惫。
命令下达后,前方的炮手大多果断躺地上不动了,都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的一切,最受冲击的还是他们。
而其他人,则多是就地坐下,有些人拿出营地里发的干粮吃起来,更多人则是拿出水囊开始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