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后,双方要么是和谈,按照经纬线划分边界,要么就是通过战争进行划分。
但是不管怎么样,在他们进行殖民地扩张的时候,首要考虑的就是对手的强大与否。
东亚地区,貌似也只有大明有能力压制夷人。
通过几次海战,魏广德相信夷人应该已经领教过大明的实力,知道不好惹。
这还是在明军使用劣势装备的情况下取得的胜利,足够震慑他们了。
而现在,南海水师在俞大猷的带领下,正在快速追赶夷人舰队的实力,到时候再交手,大明或许也不需要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获得海战的胜利。
明代是东西方军事技术开始拉开差距的重要时期,同时也是西学比较兴盛的时代。
嘉靖朝以降,倭寇、海盗、欧洲势力持续侵扰,为应对海防需要,明朝水师经历了两次技术和战术的变革。
第一次是嘉靖万历朝,以引入佛郎机为中心;第二次是天启崇祯朝,以引入红夷大炮为中心,两次变革也都带来了相应的战术调整。
不过因为魏广德的介入,所以第二次变革来的更早,也进行的更加顺利。
第二次变革前,中国水师在海战战术的重要性次序,仍是以火烧船,以船冲犁最重要,海战以冲沉贼船为首功,而斩级擒俘则次之,而以炮伤人,以炮毁船的情况,并不多见。
17世纪初,荷兰人东来,其船铳数量与威力比之葡萄牙船更多更大。
几场冲突使得明朝认识了其性能特点,并且专以“红夷”大炮称之。
海防问题严峻的东南沿海,迅速把红夷大炮应用于海防战船,并且突破大型火炮装备战船的数量限制,并出现专门化的熕船,衍生出舷侧炮技术,已与欧洲船舶的炮击战术十分接近。
而现在才是万历初期,大明水师就已经开始掌握红夷大炮,并将熕船搞出来。
虽然俞大猷设计的大明炮船存在一些缺陷,但确实发展起来了,拉近了大明和欧洲人战舰的技术差距。
要知道,那时大明的熕船,打的是称霸海洋的“海上马车夫”荷兰,那时候的荷兰海军实力已经超过了西班牙,通过贸易赚取巨额利益。
荷兰当时的海军战舰战力,也是远超同时期欧洲其他国家战舰战力。
当然,当初那支和荷兰人作战的军队主力,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大明水师,而是招安的郑芝龙海盗集团。
1633年明荷料罗湾海战,明军的大型战船,分别装备16门、20门、36门大炮。
荷兰台湾长官汉斯·蒲陀曼也有这样的记载:郑芝龙战船“按荷兰模式建造,庞大精致,装备精良的帆船及舰队,还在船上装配了一部分能被拖动、带有环栓、置于双层甲板的大炮”。
1635年在剿灭刘香的战役中,郑芝龙的战船“每船可安置大铳二十四位,炮声一发,裂云穿浪,卒成馘阵之功”。
如今的大明,虽然依旧病入膏肓之像,可是有张居正的改革,还有魏广德有意无意的影响,明军战力已经获得了突飞猛进的提高。
原本这个时空,明军还在大量生产装备佛朗机炮,而魏广德则已经把视线瞄向了欧洲人最新式的红夷大炮上。
不过,红夷大炮暂时还只是在海洋上发挥威力,对于陆师,依旧还是大量使用佛朗机炮,因为在大明的陆上对手中,暂时并没有发现可匹敌的对手,自然不需要装备机动不易的红夷大炮。
而且,水师完全掌握了红夷大炮的特性后,发展到陆师其实并不难。
而且,制约明末军事力量发展最大的障碍,因为张居正在位的关系,未来几年在张居正改革持续进行中,朝廷财政获得极大宽裕的前提下,也将不复存在。
不过,在张居正值房里,也不容魏广德想这些,他现在需要的还是说服张居正支持他,让大明向外扩张武力。
现在要是不在欧洲人大规模到来前,把大明在南洋的基本盘稳住,那以后只会更加麻烦。
“我是这么计划的,南海水师在南洋的扩张,先是通过来往商船获得最佳良港的位置。
朝廷再联系藩属国,商议将良港转给我大明的可能性,重点是让他们明白,当初因为大明船队不再下西洋,导致这些年来南洋诸国之间战争不断,纷争纠缠。
现在我大明发现南洋诸国正在遭遇外来威胁,所以以宗主国的身份,需要保护藩属国的安全,让他们不受外域国家的军事威胁。
租借良港驻军,自然就是最好的办法,有我大明水师存在,夷人就算想用武力统治他们,我大明也会有所反应。
相应的,大明承担这笔军饷开支,自然需要藩属国来提供。
这么做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
在以马六甲、暹罗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