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既然朝廷已经拟定十年完工,我觉得还是按照计划进行为好。
至于这五万两银子,朝廷可以稍微拖延下,或者让周边府库先垫支一下。
等朝廷这边新钱铸好再拨下去,补上就是了。”
魏广德开口说道。
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了,既然已经计划化好,那最好还是按照工部那边的意思进行。
至于这五万两银子,朝廷未必马上出,可以让地方上先垫着。
张居正想想也点点头,“那好,等汝观来了,先让户部下条子给那边,从府库中支应着。”
两人闲聊一阵子,魏广德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张居正也不催。
不多时,王国光先一步到内阁。
通报了户部清查的结果,张居正又把关于工部提请迦运河支银钱的事儿和他说了。
“我和魏阁老的意思,先让地方府库支应着,等新钱出来再拨下去补上。”
张居正把情况简单说了下,王国光自无不可。
只要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户部就是下个条子行个文的事儿。
又不是朝廷没钱,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要暂时冻结外支银子。
“昨日我已经给太仓库大使那里行文,让他们暂停支出银钱。”
王国光笑道。
“如此甚好,就等工部什么时候能够定下章程,铸出样钱,到时候宫里一旦批红,所有银两都要转运工部重新铸造。”
张居正认可道。
“两位阁老,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之后,王国光面似踌躇着说道。
“何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张居正接了句。
“昨日散衙后路过都察院遇到葛御史,见他身体抱恙,闲聊几句,得知他近两月身子骨又坏了.....”
王国光的话适可而止,可意思魏广德也听明白了。
“与立兄听说最近是染病在身,可也没听说他又要上奏致仕。”
他们说的自然是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这位老兄也是几起几落了,当初在户部屁股没坐热,就在高拱和徐阶的争斗中因为秉持中立成了炮灰,黯然致仕。
当然,高拱承他的情,又把他拉回朝堂。
而之后,高拱再次下野后,张居正和魏广德都没有要动他的意思。
实在是双方都不希望对方的人上去接替他的职位,都察院太重要了,两个经历了朝廷争斗的人心里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如愿。
如此,葛守礼这个中立派反而在都察院的位置上坐的稳如泰山。
“葛与立快七十了吧。”
张居正说道。
魏广德瞟了他一眼,不知张居正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的。
“再看看吧,若是与立兄身体真不行了,再推举人选不迟。”
葛守礼年纪大是事实,不过魏广德不会轻易点头此事,先敷衍过去再说。
但他也知道,都察院这个位置,还真得留意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