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绝收,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地。
海瑞做江南巡抚,主要就是为了治理江南水患去的。
他通过实地考察和查阅历任主官的治水记录,终于找到了水灾的成因,除雨季长、降水多外,更大的因素是水利设施的荒废。
当时太湖主要出海通道吴淞江堵塞严重,太湖的水泄不出去,奔涌回溢,便造成了水患。
所以他上奏请求征集民夫清淤,以解决江南水患。”
魏广德点点头,“他成功了。”
不过朱衡却没有点头,而是笑道:“他征集的民夫不是清理吴淞江的淤堵,而是派去拓宽黄浦江,这其实也是前朝夏元吉采取的策略。
洪武朝时,朝廷为了封住出海口,故意封堵了吴淞江,导致大面积淤堵,要想恢复工程太过浩大且难以短时间完成。
而夏元吉应对太湖水患,就是选择“黄浦夺淞”,利用吴淞江河道把太湖之水引至当时吴淞江的支流黄浦江,然后让太湖水顺着黄浦江注入长江,奔涌入海。
海瑞也是选择了和他一样的套路,放弃淤堵厉害的吴淞江,而选择治理黄浦江,拓宽江河之出海口,现在那里已经数年不见水患了。”
朱衡的解释,魏广德眨眨眼,依稀有些明白点什么。
魏广德此时微微点头,不过在他心里,也把海瑞做为了治黄的备选之人。
“你觉得朝廷若是再次治黄,用潘季驯好还是海瑞好?”
魏广德很突兀的问道。
朱衡盯着魏广德半天,才皱眉说道:“潘子良其实已经多次治黄,但是效果都不甚理想。”
这话,其实朱衡还是很客气的,没有直言潘季驯之前的治黄是失败的。
“至于海瑞,虽然懂治水,但是.....”
朱衡对把治黄这么大的事儿交给海瑞,显然还是心有顾虑。
毕竟治理太湖,在他看来还是简单,并不是太大的事儿,可是治黄却不是,难度是天壤之别。
“好了,我明白了,只是作为备选。”
魏广德开口说道。
“善贷,你给我交个底,是不是内阁又要.....”
朱衡这时候开口,对着魏广德问道,不过话到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唉.....”
魏广德叹口气,这里就朱衡和谭纶,魏广德倒是都放心,于是也不藏着掖着,就直说道:“漕粮今年虽说稳了,可首辅那里依旧还是担心。
水患的事儿,谁说得准呢?”
“未雨绸缪,是对的。”
谭纶接话道。
“加之他还有那些小心思,所以今日他在我面前又提到开凿胶莱运河的事儿,虽说依旧有一小段海路,但是风险可就小了,不用环绕胶东半岛。
这次的海难,对首辅那边影响很大。”
魏广德继续说道。
“其实,应该还是要彻底否决高阁老那些政策吧。”
谭纶没开口,朱衡却接话道。
他在朝堂多年,很多事儿都看的清楚。
一朝天子一朝臣,对首辅来说也是一样的。
继续执行高拱的政策,出了成绩大家也是念着他的好,可不会认为是现任首辅的功劳。
如此,还不如断掉。
第二日,魏广德到了内阁办公,他暂时也没想好,打算等张居正再次提及此事时再和张居正商议治黄之事。
不过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居正那边忽然派人过来相召。
等魏广德到了首辅值房才知道,宁化王府、方山王府及秦王府都上奏催禄。
“宗支日烦,禄米无措,郡王而上犹得厚给,将军、中尉多不能自存。”
张居正等魏广德看完奏疏后,开口对他说道,“这次也是,三府的将军、中尉又把府县衙门堵了,讨要禄米,地方上也没有,还好各府派人把人都带回去了,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最怕的还是有宗室故意闹事等京城责罚,更甚者越关进京城来讨要,之前几个被圈禁高墙的宗室,凤阳那边虽然限制自由,但都好吃好喝供着。
要是他们效仿,那才叫闹笑话。”
没想到张居正叫他过来是因为宗室禄米的事儿,魏广德知道这个事儿不好处理。
宗室禄米的事儿,其实在嘉靖朝之前就时有发生,但那时候朝廷还有底子能够解决,而到了中后期,户部老库枯竭,朝廷也就没办法解决了,于是开始全面爆发。
“三四万张嘴,真闹起来,陛下颜面也是无存。”
张居正看着魏广德说道:“我记得你早前曾对先帝提到过一些解决办法,不知现在可曾拿出章程来?”
魏广德考虑片刻,就把自己以前想的一些事儿详细给张居正进行了介绍,无非就是开源节流。
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