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口中知道的。
就是他哥当初在魏国公府上极不得宠的情况下,也咬牙培养了几个死士,目的不言而喻。
魏家根基不够,所以他并没有搞这个,只是培养些心腹家人送送消息,打的主意是需要的时候找国公府借命。
是的,动用死士,一般不会回来,都是要把命丢外面的,这样才能断的干净。
这也是上午王大臣在大堂上一说话就引发同僚一阵骚动的原因,因为那句话一下子就漏了底,这人就是个憨货,可不是谁家的死士。
“这事儿,之前也没和其他人商议?”
魏广德试探着问道。
“没有,就是看了王大臣的口供,头脑一时发热定下的计划,所以才会错漏百出,哎。”
说道这里,冯保不由得叹口气,“要是真是我安排的,哪里会如此,肯定会计划周密才是。”
“那王大臣怎么进的宫门?”
此事最大的疑点就在这里,在外臣看来,皇宫戒备森严,是绝对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的。
“谁知道这狗崽子运气好,当值的校尉没注意,就让他混进来了......”
随后,冯保把锦衣卫审讯王大臣时的情况说了下,虽然魏广德早已经从刘守有的条子上知道这事儿,可当着面被告知,还是有些膛目结舌。
“如果是这样,我倒明白朱希孝为什么今日帮你把事儿糊弄过去了。”
魏广德点点头,宫禁出了问题,朱希忠、朱希孝两兄弟难辞其咎,他们也想糊弄过去,不想吃挂落。
到这个时候,魏广德才真有点信了,这完全就是个意外,只是因为冯保一时心血来潮犯下了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不了解王大臣,所以一开始打算利用王大臣案扳倒高拱就是个错误。
“我一直以为这都是双林兄的布置,还以为万无一失,不过今日在刑部才那么惊讶。”
魏广德笑着摇摇头,心里估计张居正应该也和自己一样的心思,怕是今日也是震惊无比。
“现在怎么收场?还请善贷出个主意,我现在是六神无主了。”
冯保这时候拱手对魏广德说道。
这个事儿已经上了刑部大堂,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尾。
以前宫里的事儿,都是直接下手灭口。
现在这事儿要再灭王大臣的口,怕是外朝还不知道怎么闹。
毕竟,案子在他的操作下已经成为了行刺皇帝的案子,这样的御案可不是轻易能了解的。
魏广德低头想了想,现在两个事儿必须尽快解决,于是抬头就对冯保说道:“此事首先你得保证王大臣不再开口,要是想今日这样口无遮拦,此事没法擅了。”
魏广德说话,这会儿冯保就不断点头。
灭口这事儿他熟,实际上他也想到了,可灭口要怎么个灭法,还要保证外朝不闹起来,才是关键。
“我说的灭口,不是让王大臣死的不明不白,而是让他不能在公堂之上说话。”
魏广德看着冯保,“这事儿厂卫应该熟悉,你最好和徐爵他们商量好,千万别再出错,该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
“这事儿我知道了,回去我就找徐爵问个明白。”
冯保马上点头,不过他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平息外朝。
“只要王大臣说不出话来,案子就没法审了,你和叔大那边说一声,内阁这边我也会帮忙说话,督促刑部尽快结案。
只是......这罪名不能在用行刺皇帝,而是擅闯宫禁,处死。
还有,想办法和太后那边说说,拿到中旨,让新郑那边的锦衣卫都撤回来,别再闹了。”
魏广德边想边对冯保说道。
“如此,外朝那边可以平息否?”
冯保听了魏广德的话,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外朝那边,能看出猫腻的人不会少,可这种事儿,只要张首辅发话了,内阁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认为可以结案,自然也闹不起来。”
魏广德一笑道:“都是聪明人,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行,人犯那边我去想办法,内阁和刑部那边,还请善贷多多费心。”
冯保听了魏广德的话,也觉得只能如此,当即就说道。
“首辅那边,你得好好说,把这个事儿你准备怎么收尾说清楚,就说一开始只打算恶心高拱,让他难受的。”
魏广德又提醒道。
“我知道,我一会儿就联系叔大,说明白这事儿。”
冯保双手抱拳对魏广德就是一揖。
“我还要回内阁办差,就不多留了。”
魏广德也还上一礼,这才转身离开。
魏广德回内阁去了,冯保则出来后招手唤来那个小內侍,吩咐道:“快去把徐爵给杂家叫来,快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