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元年五月升直隶常州府知府,后转迁山东按察司副使,之后迁山西按察司副使、山东布政使司右参政。
至隆庆六年,李幼滋回京升太仆寺少卿,后转大理寺右少卿、升大理寺左少卿。
而到年前,李幼滋刚刚升为太仆寺卿。
可以说,除了在嘉靖朝受到一些打压外,隆庆元年起就一路官运亨通,其中自然是张居正出力甚大。
从他升官路径其实也可以看出,张居正是把他当做户部尚书或者都察院都御史培养的,大抵和魏广德对劳堪的安排差不多。
“其他还有人?”
张居正诧异问道。
“许多大人都来了,还有许多人在路上。”
游七恭敬答道,“老爷,你说这刺客的事儿,是不是和高.....”
“我都不明白,怎么说。”
张居正心里也憋着气,虽然他多少猜测出此事应该是冯保捣鼓出来的,可他现在对此的态度其实和魏广德差不多,都不想说话。
凭白得罪冯保,有什么意义?
要知道,两宫太后那里,冯保的面子大得很。
当初在裕王府就不说了,冯保就是八面玲珑之人。
进了皇宫后,即便是陈皇后被皇帝冷落时,冯保对陈皇后也是毕恭毕敬,完全不似腾祥、孟冲等人趾高气昂。
李太后那里情况也差不多,他只需要在李太后眼前表现出对万历皇帝的关心就够了。
毕竟,这两位才是亲母子。
“其他人你先挡一下,实在挡不住的,就把他们安排在一个花厅里,我先去元树那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张居正知道是什么事儿,可能说什么。
等游七去安排后,张居正只是哼了句“这叫什么事儿!”就匆匆前往后面的花厅见李幼滋去了。
毕竟是老乡,又是同年,这点面子张居正还是要给的。
“叔大,此事断不会是高新郑干的,只恨那冯保恶意构陷,我们朝臣可不能让他得逞啊。”
张居正刚走进花厅,靠在椅子上的李幼滋就起身,向着张居正快步走来。
“元树,元树,你先坐下,有话我们慢慢说。”
张居正知道李幼滋是真病,看到他这样的表现急忙劝阻,上前扶着李幼滋坐下。
“叔大,我早和你说过,这冯保想用先帝给的顾命大臣身份,插手外朝之事,这高拱案子,怕就是他整出来的,想要杀鸡儆猴,让外臣都怕了他,否则那个王.....王.....刺客是如何进宫的。”
李幼滋只是知道个大概,连王大臣的名字都不清楚,不过他依旧选择来了。
他是知道一些张居正和冯保之间的关系的,虽然不是全知道,但多少也有所耳闻。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张居正会为了和冯保拉拢关系,在王大臣案上犯糊涂,和冯保沆瀣一气想要硬把罪名栽到高拱头上。
就算事儿被他们办成了,可对张居正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是洗不清的脏水。
为此,他不惜拖着病体跑到张府来,要把事儿给他说明白。
而此时的魏广德家里,也来了不少人,不过多是江西老乡和一些同年。
他们都是靠着魏广德混仕途的人,和张居正那边关系不深,自然不会跑到张府去。
“诸位大人听我说,此事我在慈庆宫知道后就表达了意见,但是刺客的口供,肯定是不足为凭的,最起码要有完整的人证物证才行。
至于缇骑出动,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他们不是去新郑抓人的。
只是冯保一个劲怂恿说高公为首辅多年,门下遍及天下,若是走脱就再难归案,所以我们才接受可以让锦衣卫派人监视他,只要不出新郑,高公自由是无碍的。”
魏广德把他们担心的问题进行了解释,实际上他们也是被缇骑出动的消息震过来的。
当然,来魏广德这里打听一些消息也是目的之一,谁叫现在也就是魏广德的地位高,在朝中举足轻重。
“缇骑只是去监视?那办案呢?宫里还是让东厂负责?善贷,你应该提议让刑部、大理寺介入才是啊。”
朱衡开口说道。
“我当时提了,此事牵扯太大,必须三司会审。”
魏广德深呼口气,大声说道,“我让冯保把人送刑部,他不肯,担心有高拱余党会串供或者灭口,坚持人要关在北镇抚司,由东厂看押。
不过有一点诸位可以放心,此事不管后续如何,一旦证据确凿,也必然是经过三司会审,绝对不是厂卫随意构陷就能过关的。”
“此事,我总感觉就是冯保搞出来的,就是不知道此事刘守有是否有参与,他是锦衣卫中人。
锦衣卫罗织罪名的能力,善贷,你可要考虑到啊。”
谭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