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的诰命,如果可以的话,也让朝廷追回,免得再生波澜。”
徐江兰心里对徐邦宁也是恨急,当初在府里就仗着郑氏受宠,经常欺压她和兄长徐邦瑞。
郑氏刚得诰命那会儿,也是嚣张至极,经常把她叫去,美其名曰学规矩,免得出嫁后堕了国公府名声,这口气也得出。
没了诰命,老爹身体也那样,看郑氏在国公府还如何嚣张霸道。
“夺下诰命还真不难,当初请封诰命都是严世番操办的,拨乱反正的名义,很容易就能拿下。
当初清理的时候我在校录大典,倒是忘记此事,错失良机。
估计那时候徐阁老他们也是看在事涉魏国公府,所以才没有翻旧账,就直接盖过去了。”
魏广德分析道,“现在就是要找个切入点,把此事翻起来。”
直接授意人提及此事,毕竟有些太过刻意,京城里那些人耳目敏锐,很快就会发现。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把之前让你收好的家书都翻出来我看看,或许能找到办法。”
魏广德说道。
很快,一叠厚厚的书信被徐江兰从一个箱子里找出,堆到魏广德面前,都是按照书信往来时间放好的,魏广德也直接拿出最前面的书信,也就是最早的往来信件翻看起来。
他和徐江兰成婚后,魏国公府狗屁倒灶的事儿自然不能提,那只能是之前,也就是请封那一段。
不过很快,魏广德就注意到之前徐邦瑞给他的信件里提到过南京国子监一事。
当初有人买通礼部小吏和国子监祭酒,在徐邦宁入学一事上打开绿灯而处处刁难徐邦瑞的事。
不过毕竟事情过去多年,也不知道书信里提到的姜宝和郑如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不过既然他们如此手脚不干净那找人弹劾他们,先见御史问罪,拿到口供,只要把污水都泼向徐邦宁和郑氏,自然对徐鹏举的名声无碍。
对于审案和口供,真到了那地方还不是要他们怎么说就怎么说,无非就是把真正的幕后之人隐藏起来,不让人知道是徐鹏举安排的就好。
只说是郑氏为了儿子顺利袭爵搞出来的荒唐事儿,顺势就可以起郑氏册封的老底,是严世番操作办的,郑氏做为妾氏根本没有资格扶正为夫人。
“南京的人不日应该就会到京城,先让张吉派人盯住码头,见到人就先控制起来。”
魏广德开口说道。
“那我吩咐人把张管家叫来。”
徐江兰答应一声就到了屋外,唤来丫鬟去外院叫张吉进来。
在魏广德进屋的时候,徐江兰就安排人把小孩带出去玩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
等张吉进屋行礼后,魏广德才吩咐道:‘这几日南京国公府有人来京城,你带上一些好手去码头那边盯着,人一到就出手先控制起来,送外城外庄子里,毋伤人命。’
“老爷,码头上来往客商甚多,我不认识南京国公府的人啊。”
张吉一听就发觉此事不好办,主要是他不认识那边的人。
码头那地方每天往来多少人,要是绑错了人,坏了老爷的事儿就麻烦了。
“今日你安顿的那个人,带他去,他认识府里的人。”
徐江兰这时候开口道。
“这件事你亲自去办,遇到官面上的人让他们来找我。”
让张吉去控制人,那难免不会和官府中人碰到。
一般的张吉就能应付,毕竟是内阁阁臣家的管家,只是若发生特殊情况,那就只能自己亲自出面压下此事。
张吉看魏广德和夫人都面色严肃,知道此事不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截住南京魏国公府的人,可自己只能照办,还要把事儿办好。
“我这就下去安排,明日一早就去通州码头盯着。”
张吉马上表态道。
“多带些人。”
张吉出门的时候,魏广德只是吩咐道。
晚上,魏广德又在书房里给南京的林燫和徐邦瑞写信,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下。
此事发迹是在南京国子监,自然是由南京国子监里的人爆出来最好。
林燫刚好管南京礼部事,借题发挥就把人控制住羁问,拿下口供递送京城。
只要南京的口供到了,他这边就责成礼部倒查当初册封国公夫人的旧账,直接剥夺郑氏的诰命也就顺理成章。
不过给林燫的信不会直接送过去,而是先交给徐邦瑞,让他确定要这么做,再安排人把信送出去。
第二日,魏广德按时到了内阁,处理了些事儿,就起身出门前往乾清宫。
魏广德也算好了,就算这次他能够把事儿压住,可等老丈人真一命呜呼那天,徐鹏举的遗书依旧还是要到隆庆皇帝御前。
毕竟是国公,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