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前面的几条罪名都是写辽王对先帝不敬,之后罪名则是显示出辽王在封地对百姓,对自家宗室成员的残暴,后面的罪名则是暗示辽王似有不臣之心,到最后终于竖起大纛,让湖广官员认为其要谋反。
“其他奏疏,有什么重要的吗?”
隆庆皇帝这会儿已经没有翻看其他奏疏的兴趣,现在他脑袋里装的就是辽王朱宪?,在考虑该如何治罪。
不是惩罚,而是要治罪。
“回皇爷,其他倒是没什么要紧的。”
孟冲低眉顺眼说道。
“嗯,你拿回司礼监处理吧。”
隆庆皇帝吩咐道,看着面前这份奏疏,他又继续翻开,往下看,他记得先前孟冲说前面是张居正的奏疏,后面还有这次派往湖广钦差的奏疏。
还是正副使分别上奏,这说明某些事儿上,他们有分歧。
做为经办人,能有什么分歧,这也是他这个皇帝很好奇的。
很快,他就看完了正使洪朝选的奏疏,虽然依旧面有怒意,但还是微微点头。
洪朝选的奏疏和张居正的差不多,除了不如张居正全面。
不过也正常,除了内阁的人,洪朝选一个刑部侍郎,肯定是不知道礼部的事儿。
接下来,他又翻看了施笃臣的奏疏,眉头不由得一皱。
“怪不得张居正说湖广震动,原来根子在这里。”
先前看完张居正和洪朝选的奏疏后,隆庆皇帝也进行了比较,除了乐妇之子一事外,洪朝选并没有提到湖广官场震动的事儿,毕竟辽王现在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并没有酿成事故。
当时隆庆皇帝还在纳闷,张居正奏疏里的话,是从哪儿来的。
现在看了施笃臣的奏疏,他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高拱、陈以勤等人的教导当然不是无用功,他们教出来的隆庆皇帝也是合格的。
虽然说喜好美色、珍宝似乎不是一个好皇帝该有的品行,可这些属于人性,可不太容易教导,并不能因此就说高拱他们这些帝师教的不好。
恰恰相反,隆庆皇帝很精明。
不过因为过往经历,皇帝木讷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他就干脆藏拙。
反正政务有内阁和司礼监协助,非重要大事他都可以偷懒。
施笃臣的奏疏里,自然把辽王竖起大纛一事添油加醋的进行报告,比如本来是他下令调集官军包围辽王府,在这里就被说成江陵府官员惶恐,三司官员紧急商议后才做出的包围决定。
而且虽然是包围,却实际只是监视,没有皇帝的旨意,他们也不敢为难辽王,王府各项采买照旧,并不受影响,不过民间因此却甚为恐慌云云。
年轻的不知道,可年岁长的还是有印象,那就是几十年前隔壁省那位王爷起兵造反,可是轰动江南的大事。
“皇爷,锦衣卫指挥朱希孝求见。”
有小內侍进来禀报道。
“他来做什么,叫他进来。”
隆庆皇帝虽然不解,可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