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坐下,很快魏广德就知道徐阶这次是真的没招了,也不奇怪,否则张居正也不会是那样的反应。
看到老师现在的样子,张居正没有和魏广德坐一起,而是坐到徐阶一边,不时低声宽慰几句。
其实他们不知道,徐阶如此反应,更多的还是看到他们。
在徐阶想来,事关重大,裕王肯定不能亲自过来,可是带队来见自己的人至少也应该是李芳、殷士谵才对,没想到来人却是魏广德和自己的学生。
是的,徐阶此时有种被裕王府抛弃的感觉。
“徐阁老,就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
魏广德知道现在时间很重要,说不好什么时候蓝道行又被提审,大刑之下能不能扛过去也不好说,只要他受不了刑一招,即便他们做再多也不会有用。
只要有一次的口供画押,什么都晚了,不过还是不死心的多问了一次,因为他不确定徐阶会不会还留着后手。
“善贷,老夫是真的没办法了。”
徐阶轻轻摇头说道。
“老师,不要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
张居正依旧在宽慰这徐阶,这时候也是博取老师好感的时候,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现在表现出对老师的不离不弃,收获也会最大。
魏广德那可是有主意了,虽然有些不大好启齿,但总归是办法。
“善贷、叔大,裕王府在锦衣卫里能不能搭上线,能不能尽快解决此事?”
徐阶这时候收拾好心情,开口问道。
“阁老的意思是,让锦衣卫草草了解此事?”
魏广德皱眉问道。
“只要简单审问,老夫和蓝道行没什么关系就好,阻止严家的人构陷老夫,华亭感激不尽。”
徐阶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张居正一把拉住,让他坐回座位上。
“阁老,刚才我们收到的消息,蓝道行被押入诏狱后,有人就以此威胁了他,而就在我们过来的时候又收到诏狱里的消息,蓝道行已经被提审过一次了,用了刑,现在人昏死过去,不过好在他没开口。”
魏广德淡淡开口把知道的消息告诉了徐阶,徐阶这会儿是听得心肝疼。
动了刑,人昏死过去。
锦衣卫的手段,徐阶不敢深想,但是也足够让他紧张。
第一次能挺过去,那第二次,第三次呢.....
“善贷,裕王府在诏狱里有人吧。”
徐阶此时双眼盯着魏广德,眼中已经发出一丝狠厉的眼神说道。
魏广德想了想,微微点头。
“能不能......能不能把这个给他吃下去。”
说话间,徐阶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
这,也是徐阶来此的最终目的。
他在锦衣卫中没有人,否则也绝度不会假手他人,而是自己就让人去做了。
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没人,只能找到裕王府帮忙料理此事。
瓷瓶在桌上放着,魏广德和张居正不由得眼神微凝。
他们不笨,都猜到瓷瓶里是什么东西。
后世的影视作品里,这类东西出镜的机会不少,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眼前,对魏广德来说还是第一次。
他没伸手去拿,只是双眼盯着瓷瓶,似乎正在分析其中的成分。
“老师.....”
张居正则是惊诧,他没想到老师居然和魏广德想到一块去了。
收回视线,魏广德依旧没有伸手去拿瓷瓶,只是微微点着头说道:“我们尽力。”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在他开口前让他吃下去。”
徐阶却是急道。
话音落下,张居正已经伸手拿过桌上的瓷瓶,握在手中,“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此时雅间里只剩下魏广德和张居正两人,徐阶已经离开。
交代了事项后,徐阶就匆匆回内阁去了。
现在的他,不用说,出入肯定有严家的人跟着,至于说怕不怕被人发现,已经顾不得许多。
徐阶也在心中暗暗发狠,这次绝对不能轻易绕过严家的人,到这时候了,还要对自己下此毒手。
“善贷,有什么法子?把这东西交给蓝道行。”
张居正开口问道。
“呼......”
长出一口气,魏广德看向张居正。
之前,他一直不接那个瓷瓶,本意是想让徐阶派出他和蓝道行联系的人出马,不管是他自己吃下去还是灌下去,至少他做鬼也只会记恨徐家。
没想到,张居正居然伸手把瓷瓶拿走,这不是接下这个差事了。
“你是徐阁老的弟子,这事儿就你去吧,想来蓝道行也知道你。”
魏广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