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意气风发,他觉得在父皇嘉靖皇帝心目中,应该已经把他内定为储君了。
实际上在郭希颜被杀消息传出后,景王府就收到一些京官的拜帖,这些都是以前对景王府避之不及的官员,但是他们似乎也和景王一样的想法。
不过很奇怪,今日的严世番虽然也是面带笑容和其他人吃吃喝喝,目光却是不时瞧向景王。
宴席尾声,严世番也没有急着离开去寻乐子,而是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景王虽然多喝了几杯,可是此时还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今日严世番的举动透露出的显然是要和他单独说点什么。
酒席上不时严家的心腹之人就是景王府的属官,大家可以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严世番却没有在席间说话,这自然代表着严世番要和他说的事儿怕是很机密,很重要。
“好了,大家今天喝的都不少了,散了吧。”
作为此间的主人,看到不少客人已经喝的东倒西歪,适时发话结束了这场酒宴。
随后有內侍进来把客人们扶出去,只有景王和严世番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严世番和景王本身酒量就大,毕竟生在他们那样的家庭,酒量早就已经练出来了。
严世番则是有意少喝了些酒,自然是有备而来。
景王则是开头多喝了些,在发现严世番举动异常后也减少了饮酒,所以此时还保持着清醒。
“东楼兄可是有话说?”
人都已经离开,屋里只剩下几个他贴心的內侍,景王发问道。
“殿下,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严世番依旧面带笑容,缓缓开口说道。
很快,二人就进入景王府的一间密室,室内蜡烛已经点亮,在这里,除了屋顶留下一个小窗外,四面都是墙,可以有效防范被人在屋外偷听屋里人的谈话。
“可是郭希颜的事儿还有变数?”
一路上,景王心中想的还是皇位,严世番的举动实在怪异,联想到严阁老在父皇那里的地位,不得不让景王由此想法。
“郭希颜的事儿已经了结,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
在和景王坐下后,面对景王的提问,严世番回答道。
“这一个月里,我一直在思考,在这京城里,除了陛下,还有谁能够对殿下不利.....”
严世番开口就说道。
“应该没有吧,就算是我兄长,那怕也侥幸赢了我,那也至多给我安排一地就藩,只是就眼下的局势,他怕是没机会了。”
严世番话没说完,就被景王打断道。
这本身是有些失礼的,但这时候的景王酒意有点上头,也没注意这些。
严世番却是摇头笑笑,“殿下,其实我们要防备的敌人还是很多的,比如陆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