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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不是还有逸甫、正甫他们吗?难道他们也要调任?”
魏广德欣喜之余,心里却是有点惴惴。
能够被高拱看中,这对于魏广德在裕王心里树立地位是有帮助的,可是王府走了高拱,不是还有陈以勤、殷士谵他们吗?
“他们,才华横溢是没错,可遇事要么少主见,优柔寡断,要么就是冲动......”
高拱开始给魏广德分析陈以勤和殷士谵,少主见,优柔寡断自然说的是陈以勤,而遇事冲动自然是殷士谵。
陈以勤的性格和裕王相似,两人在一起倒是有共同话题,可是对裕王帮助有限,而殷士谵,高拱最怕他坏事儿。
看到魏广德没有反对,高拱这才对魏广德说道:“既然你不反对,那我试着运作下,正好你也在詹事府兼着司直郎,要是能升到中允甚至是谕德的话,那就赚大了。”
魏广德有一年没有升官了,听到高拱帮他运作进裕王府,还要想法帮他升詹事府的品级,自然高兴起来。
“那就有劳高大人了。”
魏广德连忙抱拳,满脸感激的说道。
“我只能尽力,最终能不能办成也不好说。”
高拱急忙说道,毕竟只是他的设想,最后,没有吏部下文书,一切都可能有变数。
“对了,国子监里可有翰林院中人,这段时间我回院里少,也没注意到有哪些同僚在那边。”
高拱在给魏广德打了预防针后,又继续开口说道。
“国子监品级普遍不高,翰林院中人即便兼职也大多没有过去。”
魏广德笑道,随即有想起来什么,继续开口说道:“对了,张居正张叔大挂着国子监丞之职,也就是上个月的事儿,最近他往国子监那边跑的比较多,毕竟掌判监事。
他可是内阁徐阁老的得意弟子,高大人倒是可以和他多亲近,说起来,若不是当年他在京城大病一场,现在的品级也不会才从六品。”
魏广德说起张居正来,这位老兄病愈回京不久也是升了半级,到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人家张居正背后也是有靠山的,还是当朝内阁次辅徐阶。
说起来,徐阶和裕王府的关系紧密,怎么说双方也算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不几日时间,宫中的旨意终于传出,只是这份旨意只涉及高拱,和魏广德没什么关系。
和高拱私下对魏广德说的一样,高拱在裕王府邸度过九个春秋,九年考满升太常寺卿,管国子监祭酒事。
尽管之前就得到了高拱升职的消息,可是在圣旨传到裕王府的时候,裕王还是有百般不舍。
高拱入裕王府九年里,高拱讲授经筵,敷陈剀切,谨慎用事,让裕王深受教益,二人建立了深厚的王臣、师生关系。
不过就是高拱离王府后数日,裕王府处理事务的就让魏广德纠结不已,暗道幸好还没有被派进裕王府任职,私下找找高拱,或许还有挽回的可能。
“府中事无大小,必令中使往问”。
高拱虽然离开了,可是裕王对高拱的依赖却没有丝毫变化,王府事事无巨细皆差人问高拱,魏广德估计现在裕王府中人心理阴影面积怕是请数学家来也计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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