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没来得及安排人给他这里送东西。
魏广德一开始并没在意,因为他通过朝廷邸报也知道马芳这会儿在外面打仗,可是补上年礼,说明马芳之前的心并没有变,还是依附于自己这边,自然他就还是要尽力帮忙把事儿办了。
晚上酒席散了后,魏广德强撑着醉意给马芳写了一封信,又叫来马芳的亲兵明日一早带回宣府,这才算把这事儿给了结。
就在马芳亲兵骑马离开京城的时候,司礼监发回来的奏疏也送到了徐阶的公房里。
翻到杨博的奏疏,在奏疏上画了红圈,那就是代表嘉靖皇帝已经同意照办。
这份奏疏徐阶是有点印象的,年底那会儿所有请饷的奏疏只上交了几份上去,其他的内阁都先压着了。
朝廷没钱,送上去也只能留中。
这份奏疏突然被送回,徐阶不由得就要考虑考虑其他压着的奏疏是不是也该送上去了。
很多事儿,你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可能后面就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因为看到的人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徐阶拿起书案上的笔,在旁边已经铺好的宣纸上认真写起来,“发太仓银玖千余两补给宣府客兵粮饷壹万捌千贰百余两补给大同主客兵饷贰千捌百余两补给宣大二镇马军粮饷其各城堡军士被灾不能自存者仍发宣府粳米贰万石大同麦价银万伍千两赈之。”
至于这份条子送到六科,传到其他人的耳中会怎么样,可不关他徐阶的事儿。
西苑直接把奏疏批了,并没有透露出要扣下一些来,那就全额拨付吧。
其实说是全额拨付,也就是奏疏上要的东西都给,可是在太仓银出京城的时候依旧会被扣下一些常例,宣大二府粮饷出库的时候也会被扣下一些,到达军中的依旧是被克扣过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京城已经进入夏天,天气开始闷热起来。
魏广德家里有一口甜水井,休沐日里,沉下几个大西瓜,坐在院子里,等上一段时间再拿起来,在井里浸过的西瓜透着阵阵凉气,切开的瓜肉甜水多汁,这就是在炎炎夏日里魏广德乘凉的方式了。
魏广德也是搬进来以后才知道,这宅子的价格高,其实很大原因就是这口水井的关系。
北京城说缺水也缺水,说不缺水也是不缺水。
北京城周边水域发达,从元朝开始就进行治理,到大明朝也是这样。
而说京城缺水,主要还是城里的水井能用的比较少,大多数水井打出来的都是苦水,像魏广德家里这样能喝的不多。
这几个大西瓜还是昨天张科、劳堪他们过来的时候买来,当时没有吃完剩下的。
这么长的时间,新科进士们都已经被授职了,张科留在中书科成为中书舍人,劳堪还是留在刑部任刑部郎。
当然,大部分同年还是被外放出去了。
京城毕竟就这么多官职,不可能安置所有的进士。
魏广德他们也只能在同年离京的时候去送送,送行的队伍也是逐渐缩小的。
魏广德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吃瓜,外院脚步声响起。
家里就这么些人,单凭脚步声魏广德就知道是门房进来了。
都懒得睁眼看,耳中隐约听到门房和张吉说好像是谁来了。
很快,张吉就凑到了魏广德身旁,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老爷,陈公公来了。”
听到是陈矩来了,魏广德猛然睁开眼睛,“快请。”
话音刚落,就看到陈矩已经进了院子,“哟嚯,够逍遥的啊。”
这会儿魏广德在树荫下的躺椅上,两边还有两个丫鬟给他打扇,旁边还摆着一盘子西瓜,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过上这样的日子,确实非常享受。
陈矩都进来了,魏广德自然不能继续躺着,麻利的起身就迎了上去。
“快,再搬把躺椅过来。”
寒暄两句后,魏广德就对旁边的张吉吩咐道。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躺在靠椅上,旁边有小丫鬟打扇,感觉热了就拿起西瓜吃两口,瓜肉入腹一直凉到胃里,舒服。
“大哥这个时间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
现在天色还早,按理说陈矩这个时候应该随侍在嘉靖皇帝身侧才对。
“别提了,今儿皇爷心情不好,回了永寿宫就不出来了,我们也被撵出来了。”
陈矩苦笑道:“我看时间还早,就说来你这里坐坐。”
“谁惹皇上不高兴了?”
魏广德狐疑道,这天下还有敢给皇帝甩脸子的人吗?
据魏广德所知,就算是后宫的那些娘娘,貌似也不敢,嘉靖皇帝脾气可不好,据说上一位皇后就是这么死的。
算了,深宫隐秘还是不要打听好了。
话说出口魏广德就有点后悔了,想抽自己两巴掌。
不过出乎魏广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