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接话,随即吩咐亲兵去九江府最好的酒楼订菜,又安排人往魏勐府上送消息,交过一个守门的士卒,“往里面给大人们说一声,今儿中午出来喝酒。”
一连番吩咐后才对众人笑道:“我那妹夫前两天回了城,也是在等消息,咱们这就打土豪去,不把这九江城里最好的酒菜上桌,咱今天就拆了他家。”
在两匹快马冲出九江府城门飞奔向瑞昌县和湖口县的时候,九江城里两处大宅里也热闹起来,大门外鞭炮声不绝,院子里无数酒席开桌,本地的达官显贵和士绅富商纷至沓来上门贺喜。
而在此时,南京城外码头上,一个年轻的公子也上了船,对着船家吩咐一声,“开船吧。”
船只轻巧的离开码头驶入江心,随即张开帆在风力的推行下逆流而上。
那年轻公子看着大江的宽阔无边又回头看了眼远处耸立的南京城墙,嘴角挂出一副笑容来。
想起去年和妹妹聊起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话题,妹妹那娇羞无比的样子就觉得好有意思。
母亲不在了,父亲又只垂青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己和亲妹妹相依为命到现在也是不容易,还得自己为妹妹的婚事操心。
年轻公子在心里长叹一声,转回头看向前方江面。
之前父亲嫌对方门第太低,也是,自己这样的人家,妹妹的婚配对象至少也得是进士或者三品以上武官家族。
现在好了,父亲已经松了口,让自己去看看,希望一切能够如意吧。
在那个府里,妹妹也就是他唯一的牵挂了。
渐渐的,船行的远了。
京城,九江会馆。
几个皂吏捧着托盘站在大厅里,等待这贡士们出来。
不多时,劳堪大头,身后跟着魏广德、张科和夏可范就出来了。
“请进士老爷受进士服。”
领头皂吏躬身施礼道。
魏广德倒是知道殿试其实只是整个殿试仪式的开始,殿试后还有传胪大典,还有荣恩宴,还有状元代表众进士上表谢恩和拜谒先师庙,行释菜礼。
殿试程序很多,可不是简简单单一场考试就完成了的。
看着托盘里的东西,进士衣冠和靴子,几个人连忙上前双手接过。
“明日传胪大典,一切规制和殿试一样,请几位进士老爷不要耽误了时辰。”
那领头皂吏又开口提醒道。
“多谢。”
“有劳了。”
魏广德几人都是客气感谢一番,随即又让人给了赏钱,几个皂吏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魏广德看着托盘上的进士衣冠,帽子有点特别,主体就是个乌纱帽的样式,帽翅却是短上不少,只有大约五寸长,帽翅上还系有尺许长的飘带。
进士服则是深蓝色的罗袍,缘以青罗,袖广而不杀,革带青鞓,饰以黑角,垂挞尾于后。
还有一块槐木笏板,魏广德感觉穿在身上,除了衣服颜色外,和那些大臣们穿的也就差不多了。
“今晚还要早些休息,明日又要起早。”
夏可范这会儿仔细端详着托盘里的进士服后开口说道。
“是啊,又要起早了。”
劳堪也是点头,明早寅时又是去大明门外候着,然后参加传胪大典,可是这一甲却没有他们几个的份。
“回屋歇着吧,明早看看是谁簪花。”
簪花是进士当中惟状元才能获得的殊荣,其他的就算是榜眼探花也没有。
众人都是晓得底细,之前金达可以说是状元的热门人选,可是他和严嵩父子关系闹得那么僵,这状元十有八九要飞,只是不知道最后是谁拿下这状元头衔,应该说会试前五名那四位皆有可能。
入夜,九江府魏家后宅里,喧嚣一天的家里总算安静下来了,魏母和魏老爹在自己卧房里也在商量着之前没定下来的事儿。
“儿子已经过了会试,眼看着就是进士要入朝为官了,那倒是说说给孩子送多少银子过去,让他在那边疏通疏通。”
自从魏广德离开九江府后,魏老爹倒是还算正常,可是在魏母看来自家儿子肯定是能金榜题名的,顶天了名次差点。
魏老爹之前还对此有点不屑一顾,毕竟魏广德年纪尚小,他不觉得孩子这么小就当官有什么好的。
只是没想到,魏广德还真是给他们老魏家争气,一次就考过了。
算起来,魏广德也就是乡试的时候落榜过一次,其他的科举考试都是连战连捷,很是厉害。
“我还是那话,送一万两过去吧,我看也够了。”
魏老爹坐在床边说道:‘当初我给小二说过,进京的话我会再给他五千两银子,现在答应给一万两,已经不少了,够他在京城过日子了。’
“可你不说官面上礼尚往来很费银子吗?家里也不缺那些银子,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