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看向一旁的甄溪,对上那双灵气如溪,清澈不减当年的明眸,笑了笑,说道:“溪儿妹妹,是不是想要孩子了。”
甄兰轻笑了下,打趣说道:“溪儿她这几天还说,后院这喜讯一个挨着一个,怎么栖迟苑就没有呢。”
贾珩笑道:“这可是我的不是了。”
甄兰轻哼一声,妩媚流波的眼眸之中,略有几许不满,温声说道:“珩大哥的确是厚此薄彼。”
贾珩嘴角含笑,说道:“上次不是才闹过一回?”
甄兰美眸之中沁润泽柔波潋滟,轻声说道:“我这哪有那么快的。”
贾珩轻轻“嗯”地一声,然后轻轻伸手搂过甄兰的肩头,噙住那柔润微微的唇瓣,攫取着香甜、甘美的气息。
甄兰腻哼连连,娇躯渐渐软成一团,美眸之中雾气氤氲升腾。
而甄溪一旁同样脸蛋儿羞红。
虽然已是老夫老妻多年,但甄溪性情原本就有些害羞,见得这一幕还是有些羞涩莫名。
贾珩正在说话之间,伸手拉过甄兰和甄溪的纤纤素手,向着一旁的厢房行去。
……
……
齐宅,夜色低垂,灯火迷离。
正值中秋佳节,天穹之上,可见一轮皎洁明月高悬中天,隔壁的大户人家,向天穹射出烟,在空中爆炸开来,烟五颜六色,绚丽无比。
齐昆其人身为内阁首辅,自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江南方面,朝廷大捷的消息,面上愁云密布,目中满是担忧之色流露。
卫王,大势已成,代汉自立,或早或晚。
齐昆这般想着,眉头紧皱几许,只觉一股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正在四处笼罩着自己。
何人能够告诉他,他要如何面对奸王篡位夺权的局面?
还有那新学,这分明是托名圣贤,而行异端邪说,岂图祸乱天下。
齐昆两道粗眉之下,湛然有神的眸子当中不由现出一抹担忧之色。
况且,安南侯叶真的前后反应,同样让人惊讶莫名,如果联想到先前山海侯曹变蛟的那场“兵变”,几乎让人不寒而栗。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乾德二年,夏,五月,天气渐热,暑气大涨。
过去一年,大汉的官道整修工程如火如荼,长安至洛阳的官道先期完工,由石泥铺就的官道自长安至洛阳,轩敞无比,这条官道向整个大汉百姓印证了整修官道的必要性。
可以想见,如果官道从洛阳再修建到金陵,那连接南北地域的道路无疑更为便捷、通畅。
整个大汉似是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商贾押送着货物自南向北,畅达长安。
五月五,端午节——
这一日,蘅芜苑外围拢着不少人,而薛姨妈立身在外间,那张白净的脸蛋儿上满是紧张和欣喜之意。
暖阁里厢的丫鬟端着一盆盆热水来来往往,而稳婆则是在厢房之中抓住宝钗的手,说道:“王妃,用力啊。”
贾珩此刻也从书房之内,快步向着后院而去,迎着薛姨妈的目光,低声道:“薛妹妹,在里面怎么样?”
薛姨妈白净莹莹的玉容上堆起一抹热切笑意,说道:“珩哥儿,你来的正好,宝丫头这会儿正在生产呢。”
贾珩转眸看向厢房方向,轻轻点了点头,目中不由现出担忧。
过了一会儿,伴随着婴儿的阵阵啼哭声响起,却见那稳婆一路小跑出来,面上喜色难掩,道:“王爷,母子平安,母子平安啊。”
薛姨妈连忙迎上前去,一下子拉住稳婆的手,问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那稳婆笑了笑,温声道:“回姨太太,是个大胖小子。”
此言一出,薛姨妈心头不由大喜,连声说道:“好,好,好!赏,赏!!!”
说着,薛姨妈看向一旁的同喜和同贵,道:“快去账房准备银子,给几人分发赏银。”
现在宝丫头有了儿子,以后这孩子至少得是郡王,如果可卿一直没有诞下男丁,那么这孩子很有可能是亲王。
贾珩转眸看向稳婆,道:“我进去看看。”
稳婆闻听此言,连忙说道:“王爷,产房乃不洁之地,不可……”
话语还未说完,却见那蟒服青年不由分说,举步迈进产房。
此刻,宝钗光洁如玉的额头和鬓角汗水涔涔,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苍白如纸,但看向一旁在稳婆清洗之后,脸蛋儿皱巴巴的婴儿,莹润剔透的美眸当中,不由带着几许欣然之意。
这是她的孩子,还是一个儿子。
“王爷来了。”莺儿进入厢房,对着宝钗欣喜说道。
宝钗那张白腻如雪的丰润脸蛋儿上,笼起繁盛笑意,转眸看去,却见那蟒服青年绕过一架锦绣妆成的屏风,那张英武面容上带着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