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去弹压地面,这不碍事吧?”宋皇后行走之间,忽而转过脸蛋儿,柔声问道。
贾珩道:“娘娘放心,士子都是有共功名的举子,纵然义愤填膺,也不会做出什么激进之事,待朝廷出面说清科举舞弊一事,自会平息下来。”
宋皇后似是“哦”了一声,声音珠圆玉润,说道:“本宫觉得也是,这也是多少年都没有科举舞弊的事儿了。”
贾珩不敢多看宋皇后,轻声提醒说道:“但历来科举舞弊之桉,也不是没有。”
宋皇后秀眉之下美眸瞥了一眼贾珩,忽而冷不防说道:“这段时日,炜儿他去刑部观政,跟着赵阁老倒是学了不少东西,但他当初还是说想去京营,能在对虏之事上为他父皇分忧。”
赵默为主考官,而据然儿说,赵阁老倒是有意上疏支持着他入主东宫。
反而是韩阁老有些模棱两可。
陛下于身后之事太过忌讳,这为了陈汉列祖列宗的社稷,如何能行?
况且,再有中原之乱时候……
嗯,这时候委实不好想此事。
不过,炜儿如果能去京营就好了,陛下也真是的,竟对亲生骨肉,何以防备如此之深?
丽人仪态端庄,玉颜笑意笼起,但在心底深处也抱怨着。
或者说,这位皇后心底最深处藏有一丝芥蒂,就是崇平帝久不立东宫,不知在想什么。
从养育子嗣而言,这位丽人为崇平帝孕育了魏梁二王,此外还将自己的妹妹陪嫁过来,而端容贵妃还有一子一女。
按说也该是魏王立着东宫。
贾珩听着宋皇后之言,隐隐有些明白这位熟妇的意思,这是想让他等会儿帮着说说话?
至于京营,嗯,这个想都别想了。
而且这位宋皇后是不知道,科举弊桉本来就是潇潇帮着他打击浙党的事?
贾珩没有接话,目光瞥了一眼那朱红衣裙之下的丰圆酥翘,岔开话题说道:“梁王性情刚直,嫉恶如仇,在刑部观政倒也恰当。”
宋皇后缓缓行着,闻听此言,瞥了一眼落后半步、低头看路的少年,情知少年含湖其辞了过去,弯弯秀眉之下的凤眸眯了眯,忍不住微不可察的撇撇嘴。
心底暗道一声,真是一头小狐狸。
贾珩此刻却看不到丰熟丽人的这个撇嘴俏皮小动作,否则只怕要当场答应。
就算如此,一路嗅闻着宋皇后的媚肉之香,目不斜视,心神尽量陷入空明。
两人说话间,已接近大明宫内书房。
“陛下,皇后娘娘和卫国公来了。”一个内监进殿禀告道。
“子玉来了?”崇平帝正在批阅着奏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有宋皇后,抬头说道:“让他进来。”
未几,贾珩快步行进殿中,朝着那中年皇者行礼道:“微臣见过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平帝目光温和,微笑道:“子玉。”
然后诧异地看了一眼宋皇后,说道:“梓潼,你也来了。”
宋皇后:“……”
陛下这是什么眼神,她不该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