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祖宗怎么说的?”宝玉问道。
茗烟快步跟着,说道:“珩大爷刚刚回来,明天庆贺着祭祖,宝二爷可以顺势在府上多歇息几天。”
宝玉苦笑一声,道:“我这无功名在身之人,难得也能承着他卫国公的光。”
两人说着,就绕过花墙,来到回廊尽头。
见得来人,宝玉先是一怔,继而是喜出望外道:“林妹妹,你是过来找老祖宗的吗?”
一时间甚至都没有看到贾珩。
贾珩:“……”
黛玉:“???”
“林妹妹。”宝玉小跑几步近前,连头上的束发嵌宝紫金冠摇晃了下,那宛如满月的脸庞上笑意繁盛,然而还未行远,就已如遭雷殛,顿时立在原地。
目光落在那牵着的手上,宝玉面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目中满是难以置信,只觉心头隐隐作痛。
其实,这几个月,黛玉搬进大观园以后,宝玉也去了学堂,偶尔回来之时,望着大观园方向,暗自垂泪不止。
贾珩握住黛玉的手,倒没有松开,问道:“宝玉这是刚从学堂回来?”
宝玉此刻呆立原地,闻言,躬身一礼,说道:“珩大哥。”
贾珩正色几分,说道:“明天祭祖,去见见老太太去罢。”
宝玉看向黛玉,目光怔怔出神,似有千言万语在喉头滚动。
黛玉星眸平静无波,轻声说道:“宝二哥,老太太刚才就唤着你了。”
宝玉闻听那平澹而疏远的声音,身形微震,只觉心如刀绞,道:“那我去了。”
说着,宝玉面色暗然,与茗烟失魂落魄地离了厅堂。
黛玉这会儿红了一张稚丽脸颊,星眸熠熠而闪地看向那少年,娇嗔薄怒说道:“珩大哥,外人在呢,你还抓着我手。”
“没事儿,咱们回潇湘馆罢。”贾珩笑了笑,凝眸看向空气刘海儿的少女,轻轻捏了捏黛玉粉腻的脸蛋儿,倒是引得后者星眸嗔怒,腻哼一声,还没有注意,就已被拥在少年的怀里。
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
黛玉此生注定会相夫教子,再不会泪尽而亡,随着他见遍世间繁华。
嗯,这会儿抱着娇小玲珑的身躯,宛如一只柔弱的小羊,现在的黛玉还有些瘦,显然是不能生孩子的。
黛玉罥烟眉下,星眸微微眯起,自也感受到那少年发自内心的喜爱,玉颜绯红,一颗芳心甜丝丝的,琼鼻轻哼了下,粉唇轻启,说道:“珩大哥,我这要怎么走啊?”
贾珩轻笑打趣道:“那我抱着妹妹走?”
黛玉:“……”
好在贾珩也只是说说,并没有公主抱着黛玉,少顷,贾珩松开黛玉,拉过少女的纤纤素手,问道:“林妹妹,这几个月在潇湘馆中做什么呢?”
紫娟快行几步,柔声说道:“自珩大爷领兵出征以后,我家姑娘提心吊胆的。”
“没有天天以泪洗面吧?”贾珩笑了笑,低声问道。
紫娟笑道:“我们姑娘不大哭了,再说,哭也不大吉利。”
贾珩转而看向黛玉,对上那一双星眸,道:“妹妹比着以往是开朗了许多。”
说来,黛玉今年也快到了及笄之龄了。
两人沿着花墙走着,不多时抄着一条甬路来到潇湘馆。
正如原着所描写,千百竿翠竹掩映,三间房舍,一明两暗。
到了潇湘馆,少女已是主动挽着贾珩的手,转过来的清丽脸蛋儿上满是关切之色,轻声说道:“珩大哥在边关打仗,这次没遇上险处吧?”
贾珩道:“还好,这次没有与敌正面交手,虏寇因为奴酋殒命,撤的突然。”
其实这场与女真的国战,结束带着一些偶然性和突然性。
两人说话间,进入潇湘馆的厢房之中。
贾珩落座下来,紫娟奉上香茗,然后徐徐而退。
贾珩端起茶盅,轻轻呷了一口,问道:“林妹妹,姑父再有两三天就该回来了。”
林如海帮着锦衣府处置着晋商卖国一桉的手尾,经过这么长时间,晋商的桉子也渐渐尘埃落定,一些产业、财货也渐渐封存,等内务府查封、籍没。
黛玉行至贾珩近前,粲然星眸中蒙着一丝好奇之色,问道:“珩大哥,宝姐姐她……唔”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已将自家揽在怀里,而那熟悉的触感自唇瓣上袭来,继而是熟悉的亲昵,丁香被裹挟,随波逐流。
黛玉也是不知多少次被贾珩亲昵,早已习惯,双手攀过少年的肩头,星眸微微阖起,睫毛颤抖着。
倏而,贾珩看向玉颜微微浮起红晕的少女,轻轻牧着小羊,轻声说道:“林妹妹还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