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位极人臣,眼见武勋之势大涨,文臣势必不会乐见。”
其实文臣集团,主要是以韩癀、赵默等江南士族,虽然分安徽和江苏,但文人的集合意志并非一时可裂。
齐王道:“我瞧着这小儿虽说能征善战,但这两次大胜女真,仔细思量来,多是仗着红夷火器,这红夷火器,小儿使得,旁人使不得?”
这其实也是如今京中的一种言论。
即贾珩之捷音频传,多有运气成分。
中原内乱打着一帮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那是官军堂皇大势碾压。
不论是面对女真的水战——海门大捷、崇明沙大捷,抑或是北边大战,都有一个共同点,以红夷火器制东虏。
齐王说着,看向不远处的陈泓,说道:“兄长以为呢?”
陈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卫国公今以外戚之姿而掌京营,已有太阿倒持之险,不过如今天子沉浸在大胜女真的喜悦中,随着时间过去,天子喜悦褪去,朝野内外势必有人警觉,而天子也会思量卫国公与魏王的关系。”
齐王凝了凝眉,道:“王兄,今日我去见了皇爷爷,他老人家身子骨儿愈发不好,而且对我的态度似乎也不如以往那般。”
陈泓道:“殿下可知四伯为何要恢复着你的亲王之爵?”
“为何?”齐王诧异了下,道:“难道不是本王以功抵过,父皇才?”
“魏王势大,既有南安郡王这样的岳丈,又与贾子玉关系亲近一层,长此以往,皇权势必旁落,而宫里怀中兴之志。”陈泓道。
齐郡王背后渗出一股冷汗,说道:“难道本王和楚王都是用来牵制魏王的?”
那他和楚王岂不是都没有问鼎大宝的可能,只是过来凑数的?
陈泓道:“现在大抵是这样,魏王的胜算要多一些,楚王也比殿下机会更大一些。”
“孤不甘心!”齐王幽声说道。
陈泓目光幽幽,低声道:“不甘心的何止殿下一人。”
此言一出,齐王目中现出一抹惊讶,疑惑地看向陈泓。
陈泓看了一眼贾雨村和窦荣,窦荣心领神会,拱手道:“王爷,我们先下去了。”
说着,与贾雨村、许绍真、慧通等人一同离了书房。
齐王面上现出诧异之色,凝眸看向陈泓。
陈泓却从袖笼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将过去,道:“殿下可以看看这个。”
齐王接过陈泓递来的书信,垂眸看去,心头就是一惊。
无他,这是赵王之子陈渊写来的一封信。
“兄长这是何意?”齐王放下书信,绿豆大小的眼眸看向陈泓,心头震惊。
陈泓道:“事到如今,不得不联合这位了,否则殿下再无克承大统的那天!”
眼前之人虽然恢复亲王之爵,但已不为圣心所属,想要登基,只能不走寻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