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说道:“宝丫头也是咱们家的亲戚,这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但在场之人都明白了什么意思。
贾珩笑了笑,道:“先前倒是没有和老太太说,老太太知晓了?”
“嗯,知道了。”贾母面上笑意不减,然后看向薛姨妈,道:“宝丫头她娘也着急的不行,眼瞧着年纪都不小了。”
此刻,宝钗微微垂下螓首,手中捏着一方手帕,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厅堂中知道细情的众人,都看向那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的少女。
贾珩道:“这次是有一些波折,再等下次也等不了多久。”
说着,看向宝钗,轻声说道:“薛妹妹。”
宝钗闻言,抬起眸子,对上那一双坚定、真挚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交织在一起。
宝钗心头剧震。
她明白了,这是承诺。
众人看向那眼神交流的两人,心思各异。
邢岫烟暗暗摇了摇头,这位珩大爷什么都好,甚至堪为举世无双,但招惹的女人也不少。
然后,贾珩也不多言,凝眸看向一旁的妙玉,问道:“这趟出去,不少将士血洒疆场,英灵不散,妙玉师太什么时候念念经超度超度?”
此刻,妙玉闻言,循声而望,两弯柳叶细眉下,一双清冷明眸深处藏着一抹炽烈,待水波盈盈地看向那少年,须臾,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这几天会布设道场,为战殁将校念经超度。”
贾珩看向甄兰和甄溪,说道:“兰妹妹和溪儿妹妹这段时间在家还好吧?”
甄兰那张肖似甄晴的脸蛋儿,笑意略有几许冷艳,说道:“多谢珩大哥关心,我和妹妹在家中一切都好,前几天江南大姐姐和二姐姐来了书信。”
提及江南的甄晴和甄雪,贾珩面色顿了顿,心神也有几许恍忽。
甄晴与甄雪按着时间算,这会儿也该有五六个月了,也该去看看她们了。
贾珩与甄兰打完招呼,转眸看向一个小胖妞,说道:“琴妹妹,诺娜这几天在哪儿?怎么没有见着她?”
宝琴宛如两道翠羽的秀眉下,一双水润杏眸眸光盈盈,而丰腻雪肤的脸蛋儿,婴儿肥因为笑意现在浅浅梨涡,糯声说道:“诺娜她这两天去军器监了,对了,珩哥哥,这次轰毙皇太极的是那红夷大炮吧?”
贾珩笑了笑,说道:“记得上次海战时,你就对那红夷大炮问东问西的。”
等过两天,要不要让宝琴看看他的红衣大炮?
宝琴轻笑说道:“等珩哥哥有空暇了,我和云妹妹还想听你讲故事呢。”
贾珩点了点头,看向那雪肤玉颜,眸光盈盈的少女,心神微动。
有近半年没有怎么搭理过宝琴,这小姨子许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向着贾珩叙说之时,一个嬷嬷开口说道:“二老爷与宝二爷来了。”
贾珩起得身来,看向笑意满面的贾母,说道:“老太太先在这儿用着饭,我去迎迎老爷。”
贾母笑了笑道:“珩哥儿,也让宝玉上来吧,一块儿热闹热闹。”
贾珩面色顿了顿,并未接话,然后下得楼梯,一路穿行过灯火辉煌的抄手游廊,出得月亮门洞,就已见得贾政以及宝玉两人来到庭院中,正在与贾琮、贾环、贾兰等小一辈儿的贾府男丁叙话。
今日自不是族宴,而是一场宁荣两府共聚话凯旋的家宴。
贾政儒雅白净的面皮上,红光满面,目光振奋而激动地看向那少年,讶异问道:“子玉,一别半年了,总算回来了。”
眼前少年已然成了三等国公,宁国先祖也才是这个爵位,宁荣两府的气势真是蒸蒸日上。
宝玉看向那气度沉凝的少年,近前,同样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说道:“见过珩大哥。”
贾珩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相邀道:“二老爷先落座吧。”
宝玉正要转身上得楼梯,忽而被贾政唤住,沉喝说道:“你还想上哪儿去?”
宝玉吓得一缩脖子,连忙讷讷应了一声,在一旁落座下来。
他想上去看看来着,上面姐妹多一些,说说笑笑,热热闹闹。
贾珩与贾政、宝玉一同落座下来,三两句话不自觉议起了朝局。
贾政道:“子玉此战之后,北边一二年内将无战事,未来兵势之向又是何处?子玉可有了解?”
作为陈汉朝堂的重臣,决定国策走向的枢密宰执。
贾珩沉吟说道:“女真经先前迎头痛击,许是在西北滋事以牵制我大汉,而西宁郡王年初薨逝,青海诸番胡多有不稳之相。”
贾政讶异问道:“这般一说,西北可能有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