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倒于地的骑军不可计数。
而此刻,正在龙旗之下的皇太极,举目眺望着远处那矗立的城门楼上黑黢黢的炮口,正疑惑那炮铳炮口迥异往日所见佛郎机炮,倏地,心头刚刚生出一股不妙之感,正要张嘴说些什么。
“嗖!”
刺耳的尖啸声从远处响起,渐渐及近,继而皇太极只觉一股强烈的气浪从周围袭来,暗道不好。
正要下马躲避,但为时已晚。
皇太极张了张嘴,忽而觉得心口闷的难受,甚至喘不过气来,也没有觉得什么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却惊觉自己从马上撞飞而去。
嗯,自己的下半身为何还在马上?
不好……
“皇上!”
周围的惊呼声、哭泣声几乎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一股难以置信和天塌地陷的惶惧,向皇太极涌来,但皇太极却觉得那声音渐渐越来越渺远,直到再也听不清,而后眼皮沉重,意识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一代女真国主,就此陨落!
此刻,正统帅着镶蓝旗旗丁,奋不顾身向着平安州城墙勐攻的济尔哈朗转头看去,不觉愣在原地,连身旁飞过的箭失都已时顾及不到,心头已是震惊不已。
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张着嘴,发出无意识的嗬嗬之声。
因为皇太极在空中炸成了半截,穿着甲胃的上半身则是从马上跌出去,落在一团烟尘弥漫之中。
这……还有命在?
“皇兄!
!”
济尔哈朗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心神震惧,目眦欲裂,口中的怒吼终于喊出,再也顾不得领兵攻打平安州,而是勒缰拨马,折身去抢救皇太极。
而在这一刻,平安州城上方角楼以及垛口架设的红夷大炮,仍是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天响声,一颗颗炮弹以龙旗中心,落在女真旗兵阵列,一时间骑军人仰马翻,比之先前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红夷大炮在这一刻绽放出战争之神的风采。
此刻,女真正黄旗的旗丁以及大军蒙受红夷大炮当头炮击,多是心神惊惧,都如潮水退去,在女真旗中都统、副都统、参领、左领的率领下,折身返回。
贾珩此刻站在城门楼上,放下单筒望远镜,沉静的面容现出一抹异样的潮红,倒是让一旁的陈潇清眸中现出担忧之色。
方才他已看到皇太极的尸身从马上载倒而下,而且尸首分离,心头欣喜自是无人能知,语气振奋下令说道:“诸将听令,炮弹尽数放完,骑军出城追击,务必歼灭来犯之敌!”
此刻正要趁着皇太极身陨,女真正黄旗旗丁大乱的空当,对女真精锐多造杀伤。
而随着贾珩命令再下,角楼以及城门垛口向下倾泻着炮弹的汉军,以及正在固城而守的汉军,士气也为之大振。
有军将就大声嚷着:“皇太极死了,皇太极死了。”
军卒齐声鼓噪,这一刻竟有山呼海啸,传至极遥之感。
不少女真旗丁听完军卒所言,也回头看去,只见那正黄旗的旗帜歪倒在地,只有几十匹马发出悲鸣,龙旗之下竟不见皇太极去向,众皆哗然,如丧考妣,
皇上身遭不测,难道真的殒命了?
此刻领兵攻打平安州的德格类,刚毅面容上也现出急切之色,一颗心沉入谷底,不过相比济尔哈朗的惊慌失措,这位努尔哈赤的小儿子在这一刻发挥了力挽狂澜的作用。
大声呼喝手下亲兵,尽全力收拢着手下的兵马,召集着正黄旗的旗丁,试图徐徐而退。
但伴随着绞盘转动发出的沉重“吱呀”之声,平安州北城门竟是霍然洞开,大批京营汉军如红色火海般涌出州城,手持马刀,刀光在地正午的日光下,炫目尤胜往日。
此刻,平安州城中的汉军全军出击,一举向着女真兵马袭击而去。
德格类见此,只觉眼前阵阵发黑,高声道:“诸将听令,抵挡住汉军,为皇上报仇!”
身旁的亲卫此刻随着德格类犹如逆流而上的箭失,向着自平安州城之中涌出的铁骑迎击而去。
“轰隆隆……”
大批马蹄踏动大地的声音响起,贾珩亲自领兵向着女真迎击而来的精锐铁骑杀去。
京营原本前后就来了一万两千骑,此刻尽管只是拣选出六千骑军,此刻也如一股生力军击溃着平安州外的强敌。
“铛铛……”
伴随着一阵阵兵刃交击传来的金铁之音,汉军京营铁骑与满清八旗最为精锐的正黄旗对上。
双方骤然对上,兵刃入肉的“噗呲”声以及冲天的喊杀声,在近晌时分隐隐交织成一曲令人失神的乐曲。
贾珩手中拿着一柄大刀,向着女真将校冲杀而
相比白袍小将马,手持长枪,他自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