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话。”
孙绍祖面色顿了顿,封爵二字无疑有所触动。
曲朗说着,也没有多说,离开茶室,而隔壁两座厢房原本喝茶的其他锦衣便衣也随着曲朗离去。
孙绍祖看向桌桉上仍在冒着热气的茶盅,眉头皱了皱,心头暗骂不停。
特娘的,这是上了贼船了,去盛京?锦衣府就不怕他真的投了女真?传递着假情报?
或许朝廷还有其他人在盛京,专门好盯着他?
念及此处,心底不由一突。
不提孙绍祖心头忐忑不已,随着时间流逝,就在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在宣府城外三里之外,马蹄声乱,近万骑军行军的奔腾之声传至极遥。
看到那宣府城墙隐隐的轮廓,尤其是见着其上迎风而动的“汉”字火红旗帜,为首的将军面上神色和缓,暗暗松了一口气。
最担心的不过就是到了宣府城下,城头变幻大王旗。
随着西方夕阳晚霞染红了天穹,冥冥夜色自山峰中泄落,近万骑军以沉默而快速的速度接近宣府城。
而在此刻,谢再义派出的将校已经骑着快马,来到了宣府城下,通禀守城的将校以后,被引至总兵衙门。
官厅节堂之中,桌椅整齐有致,一尘不染,四方墨色油漆的梁柱之上油灯跳动着烛火,橘黄色的烛火跳动着,驱散着降临的夜色。
“大人,京营的谢将军来了。”一个小校进入厅堂之中,向着宣府总兵姜瓖禀告道。
因为秉承着宣府不可靠,随时有失的担忧,谢再义这一路而来只是加派斥候、哨骑,并没有提前行文给宣府方面,直到前天联络到在宣府城中的锦衣府卫。
说着,进得官厅,将手中的公文递将过来,说道:“谢将军派来的小校就在门外。”
此言一出,不仅是姜瓖,就连在座的五位宣府将愕然了下,都是一惊。
姜瓖定了定神,接过公文,见得其上的关防大印,脸色变了变,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恐惧,问道:“谢将军派来的人在何处?快带过来?”
少顷,谢再义派出的百户官,进入厅堂,先朝着坐在帅桉之后的姜瓖行了一礼,说道:“姜总兵,我家将军已至城外,进城中协防宣府关城受的女真攻袭。”
姜瓖闻言,面色定了定,说道:“未知谢将军什么时候过来,带了多少兵马,本将也好提前准备营房、粮秣。”
“将军已在城外三里,这会儿应已到宣府城外。”那京营百户拱手说道。
姜瓖面色倏变,目光幽晦几分,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
参将萧尧说道:“大人,京营大军到来,我等出城迎接才是。”
其他几个将校也纷纷说着,现在城中的几位将校还不知道姜瓖已经生了别的心思。
姜瓖强自笑了笑,说道:“诸将随本将去迎迎谢将军。”
那位领兵而来的王子腾,他都不惧,被他排挤至难守的独石口守关,区区一个京营二品武将,他又有何惧?
众人说话之间,在姜瓖的率领下前往宣府城。
姜瓖站在城门楼之上,看向不远处的京营大军,脸色黑如锅底,在夜色中倒也看不大清,问道:“派人前去核实关防大印,问明身份,非常之时,当防东虏冒充朝廷大军,赚取城池。”
顿时有一名将校用绳子缒得出城去,向着谢再义率领的骑军迎去,不久之后问明缘由,再次返回。
姜瓖借着月光,看向远处一片如林旗帜,也不知为何心底隐隐觉得不安,对着下方的将校说道:“天色已晚,告诉他们先在外间扎营,明日再行开城。”
一旁的参将面色微变,说道:“总兵大人,这是征虏大将军的将令,将来问罪起来,只怕要以军法行事。”
这几天,太原总兵王承胤被斩首以正军法之事,也渐渐传至宣府镇的大小将校耳中,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征虏大将军也有几分畏惧。
姜瓖闻言,暗暗叹了一口气,高声说道:“问明骑军数量,迎接大军入城。”
就这般,在经过了一段堪称磨磨蹭蹭的时间以后,终于谢再义在月色映照下,进了宣府城。
宣府总兵衙门
谢再义面无表情,领着一众京营将校进入厅堂,立身在帅桉之前,问道:“姜总兵方才为何不让进城?”
姜瓖面上多少有些不自然,陪着笑道:“谢将军勿怪,最近北平行营派人过来城中示警,女真可能会袭扰宣府,方才天刚落黑,不能辨明大军,故而派人相询。”
谢再义面色澹澹,不置可否,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份公文,说道:“姜总兵,大将军派末将过来相援府城,兼领副总兵,不知王子腾将军何在?”
贾珩作为征虏大将军,自然对宣府镇中的兵力部署一清二楚,而至于仅仅派谢再义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