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原为通家之好,在甄晴还在闺阁之时,也就是十三四岁之时,曾经随着甄雪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和元春也有过一段闺蜜时光。
水歆忽而糯软说道:“爹爹,我也要包饺子。”
甄雪:“???”
爹爹?歆歆怎么都喊着子玉为爹爹了?
贾珩拉过小萝莉的小手,轻笑道:“等会儿让后厨准备一些饺子皮,歆歆也包着,不过你包的,你来吃。”
元春说着,吩咐着丫鬟去准备各种饺子馅以及饺子皮。
这时,甄晴忽而抬眸问着那蟒服少年,柔润眸光之中现出关切,柔声道:“珩兄弟,有些关于父亲的事儿想问问你。”
自从甄家被内务府和锦衣府抄家,甄应嘉四兄弟俱被流放于外,甄晴心头也有一些担忧。
贾珩看了一眼甄晴,轻声道:“两位王妃随我到书房叙话。”
应该不是磨盘又来了瘾头,可能是的确有着关于甄应嘉的事儿想要问他。
元春抱过水歆,轻声说道:“歆歆,咱们两个等一会儿。”
水歆噘了噘嘴,轻哼一声,怏怏不乐。
每次大姨和娘亲一来,就和爹爹单独去书房叙话,说是来找她的,但没有一个将她放在心上。
小孩儿其实在某些事情上比大人还要感知敏锐。
贾珩领着甄晴与甄雪来到书房,双方分宾主落座。
甄晴却主动坐将过来,拉过贾珩的手,轻声道:“子玉,父亲他流放也有许久了,这会儿应该到了流放之地,子玉,你说我能不能上疏给父皇,以孝感之,求得恩典。”
其实,这个操作是可以的。
贾珩想了想,思忖道:“此事得等等,起码现在时机不合适,甄家才流放多久?而且,最好是逢着国有大喜,再上疏求情为好,那时候圣上怜心一起,才能降下恩典来。”
甄晴道:“那等你明年大胜女真,我再上疏?”
贾珩:“……”
“等那时候看看,大胜这种事儿,谁也说不了。”贾珩轻声说道。
甄雪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般冷的天,也不知父亲和二叔他们能不能受得住。”
贾珩道:“过冬的棉衣都送过去了吗?”
“都送过去了,母亲前段时间泪流满面的,我和姐姐劝了好几回,才好了一些。”甄雪轻声说道。
贾珩叹了一口气。
甄晴道:“兰儿最近怎么样?你没欺负她吧?”
贾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说道:“我欺负她做什么?兰儿妹妹遭逢大变,能顶住的确不容易。”
“她有些像我,万事要强,在你身边儿,你多教教她,她心头念你的好。”甄晴轻声说着,观察着那少年的脸色变化,柔声道:“将来也收到身边儿做着妾室吧。”
“嗯。”贾珩点了点头,这一次倒是没有拒绝。
甄晴:“……”
当初明明说着不要,现在……这是坦然受之?
也好,这下她们四姐妹都侍奉着这个混蛋,他将来敢不帮她,真就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了。
暂且不提贾珩与甄晴和甄雪叙话,却说两江总督衙门,书房之中——
沉邡坐在书桉之后,一张儒雅面容,脸色阴沉,凝眸看向通判卢朝云,问道:“确有此事?”
卢朝云压低了声音说道:“大人,属下的朋友与徐布政使的长随是亲戚,此消息确凿无疑,徐大人的确是去了宁国府上。”
沉邡目光阴沉的可怕,过了一会儿,脸上的铁青之色转而消失不见,冷声说道:“他有所急切也属平常,担心自己的位置被人顶掉。”
说来说去,还是见他失了势,有些护不住徐世魁了,这才向贾珩小儿献媚输诚。
“那永宁侯最近在做什么?”沉邡问道。
卢朝云苦着脸,说道:“大人,下官不敢派人盯着。”
沉邡目光阴沉些许,一时无言。
白思行面上现出愁闷之色,低声问道:“东翁,眼下该如何是好?”
沉邡道:“为今之计,只能忍辱负重,静观其变,等韩阁老那边儿有了消息,江南这边儿的局面也能改观。”
他现在被革职留用,应该想法子将身上的这层束缚给去除才是,其他的来日方长。
白思行见此,心头却蒙上一股阴霾,总觉得事情不会这般风平浪静。
沉邡默然片刻,再次将目光投向通判卢朝云,问道:“章大人最近在忙着什么?”
章永川与他政见颇有分歧,以往碍于大局,起码能维持面上和睦,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难保不会心思有异。
卢朝云摇了摇头,说道:“卑职也不知,临近过年,章大人过来南京稽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