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有酿出什么事变来。
动摇统治阶层反而是自耕农的大量破产。
赵翼道:“贾侯思虑缜密,难处大抵是这些了,只是内务府那边儿,如今把持着石炭。”
贾珩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地产出自然归于皇室,但放河池山川又是圣贤大道,如金银矿物,由内务府开采贮存并无不妥,而石炭等一些,应该由内务府与工部共同”
现在其实也是权益之计,互相监督才不会出现腐败,皇室的家奴贪腐,文官贪腐起来尤有过之。
赵翼点了点头。
贾珩与赵翼用着饭菜,并没有提及浙党之事,但一些事却已心照不宣。
当初工部主持修建皇陵,赵翼涉案其中,为此阁臣之位都被罢免,那时是贾珩仗义执言,而后秦业升迁为工部侍郎,投桃报李的赵翼在其中发挥了很多作用。
只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喝的微醺欲醉,贾珩也没有留着赵翼,送着赵翼上了马车。
贾珩目送着马车离去,面色平静如水,而陈潇行至近前,看向那少年,轻声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贾珩道:“回家。”
天色不早,他这时也不好回京营办公,至于锦衣府那边儿有什么消息一直是及时通传给他的。
而就在贾珩宴请着工部尚书赵翼之时,另外一边儿的齐郡王府,齐郡王陈澄也在宴饮着到访的扬州盐商汪寿祺。
齐郡王府,厅堂之中暖意融融,炭炉中烧制着无烟松香木炭。
相比有着瑞金兽的石炭,烟火气息较盛,而松香木炭则是宗室藩王以及京城中达官显贵所用之物。
齐郡王陈澄坐在一张铺就这貂皮褥子的太师椅上,肥硕的身子缩在椅子上问着外间赶来的许绍真道:“汪老爷和江老爷来了吗?”
许绍真看向齐郡王,笑着说道:“王爷,已在前厅候着了。”齐郡王笑了笑道:“快请过来,不,本王亲自去相迎。
自这位郡王被授予仓场侍郎以后,心情都轻快了许多。
而前厅之中,扬州盐商汪寿祺与江桐二人隔着一方小几,坐下品茗,看着倒是一派耐心有加的模样,但眸光对视之间,心头却满是焦虑。
正如贾珩所想,在两淮大革旧法之后,扬州盐商的日子就开始不好过起来,虽然底蕴深厚,比之寻常新近加入盐业的商贾要有先发优势,但完全剥夺了盐业垄断经营权的盐商,不论是财富还是影响力都急剧缩水。
亟需寻找新的出路,而当初就有联络的齐郡王自然走进了彼等视野。齐郡王陈澄笑道:“两位老先生,这一路南来鞍马劳顿,颇为辛苦。汪寿祺道:“王爷,许久不见了。”
江桐也朝着齐郡王行了一礼。
去年齐王被逼迫着向内帑缴纳赃银,府中乏银,就是汪寿祺以及扬州八大盐商慷慨解囊,筹措了一笔银子给齐王。
齐郡王道:“汪老先生在江南的事儿,小王也听说了,这永宁侯的确有些过分,当年皇爷爷南巡的银子他也追缴,实在是不给人活路。”
汪寿祺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当初一时糊涂,如今归还宫中,这颗心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这个事儿,无论心头再是愤恨,也不能落得只言片语成了别人的把柄。江桐也在一旁道:“哪些事儿”
都是被整怕了,齐郡王这是天潢贵胄,可以这般说,他们却不能顺着去说,否则还不成了不服气。
陈澄低声说道:“不管如何,这永宁侯实在是太过狠辣,八家盐商被他迫害了一半,更想出了個劳什子的盐法新制,这是要断汪老先生的根啊。”
汪寿祺闻言,只是唉声叹气,心思莫名。
陈澄见得两人面带苦涩,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模样,自觉火候差不多,给许绍真使了个眼色。
许绍真笑了笑道:“汪老先生,江老先生,我家王爷十分敬佩两位老先生的经商之能,还请入书房一叙。
汪寿祺似刚刚回神,与一旁的江桐交换了个眼色,然后随着齐郡王陈澄去往书房
自此,扬州盐商的残余势力正式介入到夺嫡之战上。
宁国府
贾珩返回之时,已是午后未时时分,冬日日光暖融融,照耀在人脸上,周身生出一股祥和静谧之感。
而后宅内厅之中,秦可卿一袭淡黄色衣裙,云髻巍峨,手中拿着簿册以及算盘,正在与尤氏、尤三姐清点着账簿,不远处的尤二姐瞧着热闹。
随着临近过年,贾府中的事务也渐渐多了起来。
秦可卿抬眸看向一旁的尤氏问道:“快过年了,这个月大观园姑娘的月例发了吗”
尤氏道:“这一块儿是薛家妹妹在负责着,说是大爷说,园子中的例项由薛家妹妹发着,宁荣两府那边儿不用再管着,也是锻炼她们姑娘的理财之能。”
尤三姐那张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