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梨花木椅上落座下来,端过茶盅,轻轻抿了一口,思量着西宁郡王薨逝的影响。
这边儿咸宁已经屏退了一旁侍奉的女官和丫鬟。
咸宁公主见少年凝眉思索,好奇问道:“先生可是在担心西北局势?”
贾珩道:“虽说西北诸蕃多年不见作乱,但稍远一些曾西迁的蒙古人,也难说不会再卷土重来。”
咸宁公主想了想,说道:“先生,觉得西北会有乱局?”
李婵月也凝眸看向那少年,目露关切。
贾珩道:“纵是西北有乱,朝廷也能从容支援,就怕西宁府再有其他变故。”
咸宁公主柔声道:“现在祸乱不见踪迹,先生担心这些,暂时也无从下手。”
贾珩道:“担心倒没有担心,只是许多事情习惯做最坏的打算,料敌从宽罢了。”
说着,拉过少女的手,温声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原是过来陪你的,等会儿你和婵月给我跳支舞蹈吧。”
“好啊,我和婵月最近正好排练了一支舞蹈。”咸宁公主轻声说着,近前而坐,轻笑说道:“先生,府上那些园子都修好了?我和婵月哪天也一同住过去?”
贾珩笑了笑,道:“园子不大,都已经住满了,你如是想过去看看,哪天带着婵月一同参观参观。”
许是因为咸宁追的他之故,在他跟前儿从无宗室帝女的骄气,他也降服的住。
咸宁公主顺着贾珩的拉手坐在贾珩怀里,轻声说道:“那我还是不过去了,省得吓到园子里的钗裙环袄,那时候先生该心疼了。”
先前南下,咸宁公主都是见过黛玉以及宝钗的,也知薛林两位姑娘的性情,两方倒是没有生过什么冲突,只是要想亲密如姐妹,也没有到这种程度。
咸宁公主反而与探春、湘云玩的好一些。
而李婵月与黛玉两人亲昵一些。
贾珩道:“这都是哪跟哪儿。”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转而关切说道:“南边儿怎么样?”
虽然被南边儿那人“欺负”,但这会儿仍是心头担忧,有了身孕不比其他,而且怀的还是先生的骨肉。
贾珩道:“没什么,等半个月后我去看看,前几个月最险着,现在只能好生将养着。”
咸宁公主抿了抿粉唇,清声道:“虽说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但也不是头一次生了,应该有着经验了才是。”
贾珩看了一眼正在红着脸蛋儿,娴静不语的小郡主。
心道,晋阳还真是头一次生。
贾珩轻声道:“那也不可大意。”
咸宁公主忽而搂着贾珩的脖子,秀眉之下的目光熠熠生辉,清声道:“先生,我不会也……”
贾珩怔了下,忙道:“没事儿,我避着,咱们先不急着,不然容妃娘娘该恼了。”
他与咸宁还未成婚,如果有着孩子,传扬出去容易对皇室名声也有着不利影响。
咸宁公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母妃没有母后开明一些。”
贾珩闻言,面色微滞,也不好说,那是谁生的孩子谁心疼,宋皇后本来就是咸宁的姨母,不是自己的孩子,心底的亲近终归是隔着一层。
贾珩笑道:“容妃娘娘也是一片苦心,说来,咱们也就这一二年了。”
咸宁公主“嗯”了一声,转过玉颜,一双清眸润意幽生,喃喃说道:“我想先生了。”
先前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先生偏偏这般狠心,待在京营待着好几天。
“咱们去午睡吧。”贾珩与咸宁公主进入里厢,见李婵月还愣在原地,拉了下少女的素手,轻声道:“婵月,过来。”
李婵月一张巴掌大小的清丽脸颊羞红如霞,颤声道:“小贾先生,你们闹着就好了,不用唤着我。”
贾珩拉过少入怀,凑到李婵月耳畔低声道:“谁让我想婵月了呢。”
李婵月一张清丽如雪的脸颊羞红成霞,腻哼一声,芳心却已是甜丝丝的,只觉被握着的那只温厚手掌暖意自掌心抵入心田。
说着,众人进入里厢,咸宁公主拉着李婵月跳了一支舞蹈。
在地毯上翩翩起舞的姐妹二人,宛如艳丽多姿的孔雀,轻点几下,最终盈盈伫立。
厢房之中,贾珩拉过咸宁公主,那清丽幽艳的眉眼,终究差上一些,连忙压下心头的古怪,拉过咸宁,柔声道:“咸宁,这几天,苦了你了。”
咸宁公主蛾眉之下的明眸,清波盈盈如水,挺直小巧的琼鼻,粉唇莹润欲滴,轻声道:“先生。”
“别唤着先生了,以后唤着夫君吧。”贾珩拉过咸宁公主,看向那张精致如画的眉眼,不由伸出手指在那泪痣上抚了抚,寸寸细腻柔滑。
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