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
她也没有黏着珩大哥啊,再说珩大哥也是为将来能早日娶她。
贾珩道:“嗯,不过还有一段时日,妹妹,我看看羊符。”
黛玉:“……”
这究竟是什么转折?这几天都在想着她的小羊?
然而还未多言,却见那少年凑在唇边,又是温软气息欺近。
而在这时,廊檐外传来紫娟的声音,说道:“大爷,酸梅汤煮好了。”
黛玉轻轻推开贾珩,整理着衣襟,眸中萦起几许羞恼之色,说道:“珩大哥怎么如小孩子一般?”
贾珩道:“就是担心小羊别长不大了。”
真是算是看着黛玉长大的。
贾珩过来,从紫娟手中端过酸梅汤,拿着汤匙尝了一口,说道:“不烫,刚刚好。”
说着,将手里的酸梅汤递将过去。
黛玉轻轻喝了一口,过了一会儿,眸光流转,语气撒娇道:“我喝不完,珩大哥喝吧。”
贾珩接过瓷碗,一饮而尽。
黛玉玉容关切,柔声道:“珩大哥在北边儿的战事比江南还要重要吧?”
贾珩将瓷碗放在小几上,说道:“嗯,这次如果打赢了,将来妹妹的婚事也好,还是你宝姐姐的婚事,都在反掌之间,如是败了……”
说到最后,声音低沉下来。
黛玉急声道:“珩大哥不会败的。”
贾珩洒然一笑道:“兵事成败,这些都说不了,如是真有大败,身家性命,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不过一死以报社稷而已。”
那时候就是:“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凋梁,绿纱今又湖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其实,他挺喜欢这首诗的,道尽了物是人非,有着一股世事沧桑俱变的感慨。
黛玉明眸看向那少年,痴痴说道:“如真有那一天,只愿珩大哥黄泉路上慢行,等我一等。”
贾珩闻言,心头微震,捏着黛玉粉腻如雪的脸蛋儿,那双星河鹭起的眸子似在心底闪烁着,说道:“妹妹不必如此,我不值得妹妹这般生死相许。”
“珩大哥值得,生死契阔,与子同说,我们说好的。”黛玉星眸满是坚定之色,定定说道。
贾珩看向那俏丽动人的少女,凑到那柔软温润的唇瓣,噙住那两朵桃红,温软而清香的气息迎面扑来。
他真是爱煞了绛珠仙草。
黛玉这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如果他兵败自杀,不用怀疑,黛玉肯定会随他而去。
黛玉一生只会爱着一个人,这是刻在绛珠仙草骨子里的至情。
贾珩默然片刻,笑了笑道:“我伺候妹妹吧,自回京城以后都没和妹妹玩闹了。”
黛玉:“……”
每次都这么说,结果腮帮发酸的是她,究竟是谁伺候谁?
随着贾珩伸手从金钩上放下澹黄色帷幔,烛火随风摇曳不定,如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黛玉秀颈微扬,玉面微红,两只纤纤玉手紧紧攥着被子一角,娇小耳垂上耳环轻轻荡在秋千,似要荡至云巅漫步。
此刻窗外的竹林在夜风中飒飒而响,竹影摇曳流波,青翠含烟。
而冬日的一轮明月,如雾似纱地笼罩在整个庭院中,月色如水泻落于玉阶之下,明亮澄莹,光可鉴人。
许久,贾珩起得身来,看向雪肤玉颜已然滚烫如火的黛玉,拿过手帕擦了擦脸,轻声说道:“妹妹,这段时间思念坏了吧。”
黛玉此刻心神颤栗,闻听此言,柔润如水的声音因为羞恼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酥腻,说道:“你……你……”
她才没有……
贾珩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枫露茶,压下唇齿之间的甜腻。
过了一会儿,贾珩躺下来,目光幽远看向那帷幔,温声道:“妹妹,要不今个儿不走了?”
黛玉腻哼一声,说话声音似有些含湖不清,道:“别……明天我都不知该如何见人了。”
这里不比金陵,那时候只是有着黛玉一人,而现在黛玉还是有些脸薄。
许久之后,伴随着轻咳不停,贾珩递过一方手帕,起得身来,斟了一杯热茶,道:“妹妹,倒也不必如此。”
黛玉现在也是如晴雯一般了。
黛玉则是面带嗔恼地看向那少年,接过茶盅,也不多言。
暗道,明知故问,她可不想让一个屋子都是……
贾珩清咳了下,拉过黛玉的小手,说道:“妹妹,再过一段时间就过年了呢,我还需往金陵去一趟。”
他自是没有忘记答应过甄晴的事儿,但怎么也要在月中左右,而且还要寻个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