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婵月小时候,也没听说姑姑给她缝制过衣裳。”
晋阳长公主:“……”
瞪了一眼咸宁,偷偷瞧了下小郡主,见其低头看书,蹙眉说道:“又胡说,婵月小时候的衣裳不少都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再说婵月小时候的事儿,你知道?”
咸宁公主清眸闪烁,低声说道:“那时候我都是记事的呀,那时候听母妃说,姑姑可懒了,十指不沾阳春水。”
晋阳长公主闻言,柳眉倒立,嗔恼道:“你就听你母妃在背后编排本宫。”
其实,丽人当年收养小郡主的时候,更多是以玩闹的心态,还处于如果生孩子不是为了玩,那将毫无意义的芳华之龄。
现在是自己的孩子,再加上到了一定年龄,心头感触又另当一说。
听着两人的叙话,李婵月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册,明眸皓齿的少女,眸光凝露地看向丽人手中的婴儿衣裳,心头叹了一口气。
元春放下手中的账簿,轻步走到丽人近前,劝说道:“殿下,还是不要太劳累了。”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衣裳放下,蹙了蹙秀眉,说道:“这会儿都过了晌儿了,人还没回来?”
这几天的中午,贾珩时常到长公主府上用饭,等到晚上才回宁国府轮流陪着钗黛,偶尔还要去寻甄晴,关注一下毒妇的心理状态。
元春柔声说道:“殿下,珩弟他想来是有着公务牵绊住了罢。”
两人正在说话的工夫,外间一个嬷嬷禀告道:“永宁伯来了。”
晋阳长公主语气轻快说道:“这说着说着,就回来了。”
咸宁公主已经起身向着外间迎去,回廊之上,正好见着在嬷嬷引领之下快步赶来的贾珩以及陈潇。
这几天,贾珩处置了各地公务以后,就会来长公主府坐坐,主要是陪着丽人安胎、养胎,前三个月往往比较危险,不可大意。
“回来了?”晋阳长公主迎将过去,笑意盈盈地看向那少年。
这几天,许是因为怀了贾珩孩子的缘故,丽人心头被一股欣喜和甜蜜充斥着,虽然没有到一孕傻三年的地步,但看着贾珩的目光,也时而痴痴怔望。
这也是贾珩想着让晋阳在金陵待产的缘故。
元春美眸凝睇而望,看向那少年,弯弯秀眉之下的美眸盈盈如秋水。
这几天,元春对怀有身孕的晋阳长公主,心头未尝没有羡慕。
贾珩点了点头,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递给一旁的咸宁公主,说道:“刚从锦衣府过来,北静王从京中传了圣旨过来。”
落座下来,从元春手中接过酥酪茶,轻轻喝了一口,在这等寒冷的冬日,那种家庭的温馨之感格外强烈。
咸宁公主落座下来,好奇问道:“父皇给先生什么圣旨?”
贾珩道:“彻查楚王遇刺一桉,揪出赵王余孽,另外就是如急切之下难有进展,催促回京,共商备虏大计。”
元春将丰润的身姿落座在梨花木椅子上,那双柔润如水的美眸氤氲着关切,柔声说道:“珩弟,那赵王余孽还没有查到吗?”
迎着众人目光,贾珩道:“经先前一事,他们自知暴露行迹,已经潜藏了起来,锦衣府的探事现在根据一些蛛丝马迹还在调查,但这些人藏匿极深,还需要时间。”
晋阳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么多年,这些人还是不死心。”
当年皇兄的手段的确是有些不光彩,腥风血雨之中,株连了那么多人,那些人的后代时隔多年以后果然再次寻仇。
或许这就是因果报应?
念及此处,不由看向那蟒服少年,眸光潋艳的目光中就有一些复杂。
咸宁公主转而看向晋阳长公主,说道:“姑姑,这赵王……”
“这些都是一些前朝的隐秘,上一代人的恩怨,你就别打听了。”晋阳长公主收回一些思绪,轻声说道。
咸宁公主闻言,面色有些怏怏,每次都是当着先生的面欺负她。
晋阳长公主抬眸看向贾珩,问道:“这几天船只都准备的七七八八,你什么时候启程?”
贾珩道:“我想着先让人带着这些人乘船返京,我这边儿查了桉子,再押着多铎北上。”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两边都一起赶路也不太好,你府上那些姐妹呢,也是坐船回去吧?”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船只已经准备好了,让她们乘着一艘船,趁着天还不太冷,河面还没结冰,先行坐船返回京城。”
如果是马车,路上要颠簸许多,没有坐船平稳、安全。
贾珩说着,看向面上若有所思的晋阳长公主,道:“有一桩事儿想和殿下单独商议一下。”
他回京之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