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嗯”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羞恼道:“谁是你的女人啊,嗯?”
贾珩原本正在暖着手,忽而俯身而下,在崇平十五年将至的冬天踏雪寻梅。
在漫不经心中,不知何时,贾珩忽而想起在濠镜之时,潇潇给他削的大雪梨,又白又香,甘甜可口。
陈潇柳叶细眉之下,明眸瞪大,一股前所未有的颤栗袭上心头,双手紧紧抓着贾珩的肩头,贝齿咬着樱唇,难以置信道:“你……”
少女心头正是有些愧疚,故而推拒就显得无力,而这种柔弱的状态自是为贾珩敏锐捕捉到。
贾珩过了一会儿,抬眸看向羞恼交加的少女,道:“看别人的和自己体验终究是不同的吧。”
陈潇原本清丽的脸颊在灯火映照下,彤彤如霞,明眸中羞恼流溢,嗔怒道:“你…你无耻!”
那个甄家妖妃没有说错,他就是个得寸进尺,欲壑难填的混蛋,刚才一时不察,就着了他的道儿。
贾珩看向娇嗔薄怒的少女,捏着那妍丽的脸蛋儿,柔腻娇嫩的肌肤在指间流溢,说道:“天色不早了,潇潇,咱们歇着吧。”
“你放开我。”陈潇羞嗔说着,整理着凌乱的衣襟,玉容酡红,甚至绵延到耳垂。
主要是知道贾珩已有了解决之法,心底的担忧也散去了许多。
贾珩轻轻松开陈潇,说道:“是你让我放开的,这时候天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只是见潇潇情绪有些低沉,忍不住想逗逗她,并不就趁着这一波拿下。
说着,也不再多留,看了一眼嗔怒而视的少女,起身离了书房。
却见那少年已离了书房向着外间而去,一时间室内再次安静下来,如黑夜般涌向少女的身心,似乎方才的亲昵和温暖不过是一场梦幻,饶是陈潇心志坚定,都忽而生出一股莫名的失落和委屈。
真就这么走了?
陈潇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驱散着莫名突然低落的情绪,凝眸目送着贾珩离去,一直看不到那离去的背影和灯笼,清眸闪烁了下,似乎衣襟和脸颊上还有那人残留的温度,让人心头发慌。
自是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不想因为先前之事,两个人就这般……
可她现在的确越来越无法抗拒。
贾珩出了书房,面色沉静地提着灯笼,沿着回廊行走。
冬夜的寒风已有几分刺骨之意,风声吹动着树梢和灯笼发出沙沙之音,一路返回所居庭院,见着那一盏烛火点亮。
似乎听到院门的动静,晴雯迎将出来,脸上见着欣喜,轻声说道:“公子,回来了。”
贾珩将灯笼递送过去,笑了笑,看向一脸喜色的少女,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着?”
这一天前前后后倒是出了不少事儿。
晴雯轻声道:“我这会儿还不困,甄四姑娘在屋里等着公子,说有事儿想寻公子说话呢。”
自从上次马车亲昵过后,贾珩想着甄兰已然离了宁国府,甄溪一人居住着未免孤独了一些,就让甄溪搬到自己所居的庭院。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我去看看。”
此刻,甄溪已然听到贾珩的动静,从厢房里间出来,灵气如溪的眸子在灯火映照下似曜夜藏星,担忧道:“珩大哥,大姐姐那边儿怎么样?”
先前用饭时候,甄溪在一旁也听到楚王那边儿遇刺的消息,后来听说甄晴的儿子陈淳遇刺身亡,少女为之心情暗然了许久。
贾珩默然了下,说道:“你大姐姐那边儿的情况不太好。”
想起先前哭成泪人的甄晴,心头生出一股怜惜。
曾经神采飞扬的甄晴,受得这般打击,也不知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珩大哥,明天我想去看看大姐姐。”甄溪轻声说着,俏丽玉颜之上见着期冀之色。
贾珩点了点头,拉过少女的纤纤柔荑,说道:“溪儿妹妹,明天随我一同过去探望。”
楚王遇刺以后,不用说,明天肯定有许多官员前去探望。
这会儿,晴雯端来了一杯冒着腾腾热气的茶,目光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盘桓了下,轻声说道:“公子,酥酪茶,喝上一盅,暖暖身子。”
“嗯。”贾珩轻声说着,松开甄溪的手,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
晴雯暗松一口气。
贾珩喝了一口,递将过去,看向甄溪说道:“溪儿妹妹喝不喝?暖暖身子。”
晴雯:“???”
甄溪小脸微红,看向那少年,忙摇了摇头说道:“珩大哥,我不渴,珩大哥自己喝吧。”
晴雯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公子,我去再倒一杯。”
贾珩笑了笑,将茶盅轻轻放下,看向正在忙碌的晴雯。
甄溪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