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堂弟也会受一些影响,毕竟是在江南出的事儿。
但现在王世子因刺杀而被波及,想要牵连堂弟,就有些勉强。
而楚王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地看向贾珩,恨恨道:“永宁伯,本王要将这些刺客连同幕后主使一并千刀万剐!”
心底深处虽也有对锦衣府卫保护不力的怨怼,但此刻当着贾珩的面,却不好去说。
因为,锦衣府卫在楚王搬出甄家以后,就又分派了大批亲卫保护楚王,唯恐出事,却不想竟为楚王自己所拒。
贾珩看向楚王,安慰说道:“王爷放心,纵然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些贼人搜检出来。”
说着,贾珩开口问道:“王爷,外间的刺杀已被官军诛杀,可先说说这些刺客是怎么冲到驿馆的,还有刺客冲到近前,王府中的亲卫典军何在?”
其实楚王遇刺,最主要的责任自然是典军保护不力,陈汉诸藩是有府卫的,只是因为楚王现在金陵,才显得有锦衣府卫一部分责任。
至于想要牵连到他头上?他又不是神仙,不能未卜先知,不能在百忙之中贴身保护楚王的安全。
而且,先前奉旨正在查抄甄家,就已经派了锦衣府卫盯防,是楚王非要抗拒锦衣府卫的保护。
当然,楚王没事儿,就不会贸然迁怒到自己身上。
至于别有用心之人想要牵强附会地去泼脏水,他只能说,以现在的他而言,一个王世子还不够!
这时,段典军面色惶急地来到厢房之中,沉重的脚步声迈着血污之气弥漫开来,朝着楚王拱手道:“王爷。”
楚王怒不可遏地看向身上带伤的段典军,问道:“其他刺客呢?”
“刺客沿着湖面向城中逃去了,锦衣府卫和王府亲卫正在搜捕!”段典军朗声说道。
方才郭义真虽然领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属下跃墙而走,但刘积贤领着一队锦衣府卫却咬死不放,誓要抓捕这些刺客归桉。
贾珩面色不变,沉声道:“李述,即刻着缇骑全城搜捕,调动镇抚司探事、刑吏搜捕刺客。”
潇潇肯定知道细情,回头还需向潇潇问问,但现在却提都不能提半句。
念及此处,不由瞥了一眼陈潇方向,对上那一双清澈而宁静的眸子,似乎不为所动。
贾珩见此,迅速收回目光,心头却难免叹了一口气。
潇潇对楚王自然不会有什么共情,对甄晴更是没什么好感。
“太医来了,来了。”
就在这时,随着外间嬷嬷和女官嘈杂的声音,几个太医从外间而来,来到厢房之中,见得在盖着被子的楚王世子陈淳,心头就是一惊。
太医近前号脉,查看着陈淳伤势,眉头是越皱越紧,与另一位太医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王爷节哀。”
楚王紧紧闭上眼眸,不忍去看。
方才女官就已查看,情况早知。
主簿冯慈道:“王妃还在床上,给王妃诊治。”
那太医面容苍老,看向一旁床榻上为女官和嬷嬷簇拥的楚王妃甄晴。
贾珩目光环顾四周,沉声道:“闲杂人等暂行回避。”
旋即,屋内护卫连同段典军都出了屋子,站在外间开始等候,脸色都不好看。
那头发灰白的傅姓老太医,则在女官引领下,向着帷幔四及的床榻而来,在女官的侍奉下,搭在甄晴的手腕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儿,傅姓太医眉头皱了皱,旋即摇了摇头,苍老目光中渐渐现出一抹疑惑,旋即摇了摇头,看向楚王道:“王爷,王妃脉象平稳,只是受了一些惊讶,老朽开一剂方子,吃上两三服,调养调养就好了。”
脉象平滑而快,倒有些像是喜脉,但刚刚失了至亲,想来正是心力憔悴之时,也有可能是误判。
楚王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心头仍有些悲戚难掩。
廖贤准备了笔墨,让那傅姓太医开药,然后让人封了银子,照方抓药。
而就在这时,甄晴已经“嘤咛”一声,醒转过来,柳叶细眉下的目光微微失神,看向床榻上的帷幔顶部,颗颗眼泪沿着眼角流淌下来,面色悲戚。
淳儿,淳儿。
她的淳儿……
丽人恍若被一股无边无际的黑暗潮水包围,几乎瞬间淹没了内心。
事实上,在红楼原着中,似乎是某种冥冥之中的因果报应。
当丽人在府中对与楚王有着肌肤之亲的女人采取鬼祟加害之事,甚至致使有着身孕的柳妃多次流产,终生无子之时,而楚王膝下仅有一子,似乎就潜伏了这一天的到来。
就在这时,贾珩转眸看向那丽人,轻轻叹了一口气,看向楚王,道:“王爷,锦衣府这几天都会查察此事,我也会全力盯住此事,驿馆周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