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管事的引领下进入府中,朝着方尧春拱手行了一礼,双方分宾主落座。
方尧春道:“白主簿,未知有何事?”
眼前之人是沉节夫的幕僚,不可小视。
白思行似是关切说道:“方大人,听说令郎受了一些伤,晚生准备了一些金疮药。”
显然这位白思行也是消息灵通人士。
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封金疮药。
方尧春面色变了变,道:“白主簿这是什么意思?”
白思行轻声道:“方大人在甄家之前的事儿,下官听说了,那永宁伯的确过分,我和制台大人一说,制台大人也颇为惊诧,这永宁伯打的不是方公子,这打的是我江南士林的脸面。”
方尧春盯着白思行,心头涌起诸般猜测。
白思行道:“制台大人今晚举办了一个晚宴,诚邀方大人赴宴,未知方大人可愿赏光?”
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方请柬。
方尧春面色顿了顿,道:“老朽晚上定会赴宴。”
事实上,从江南大胜之后,如沉邡等人只是暗暗潜藏了起来,准备以后寻找机会给贾珩致命一击。
但也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贾珩的对手。
而串联就是头一步,首先要达成共识,否则总有惧怕贾珩之威的官员左右张望,之后才是将来统一行动。
不提沉邡的谋算,却说金陵,宁国府——
贾珩用罢午饭,重新来到书房。
咸宁公主凑至近前,揽过贾珩的肩头,问道:“先生,怎么没有见到潇姐姐?”
贾珩拉过咸宁公主的手,坐在自己怀里,在青春洋溢的纤细笔直上丈量起跃,咸宁还是太过高挑了,抱起来不如婵月这种娇小玲珑更为符合人体工程学,但那温软如玉的娇躯,并不显得硌手。
贾珩低声说道:“你表姐这两天神出鬼没的,我也没瞧见她。”
其实,他这两天已经派了锦衣府卫暗中留意着潇潇的动向,但潇潇明显反侦察意识很强,尤其让她管领一部分锦衣府卫以后,更是熟知锦衣府的手段,现在也没有人过来报告。
咸宁公主那双肖似端容贵妃的清冷眸子中似有烟云倏起倏落,问道:“先生,潇姐姐也随你一同回京吗?”
贾珩握着咸宁公主的素手,纤细的手指在掌中略有几分微凉,低声说道:“看看她的想法,我倒是想让她随我一同回去的。”
咸宁公主嘴角噙起一丝微笑,说道:“先生,那个林姑娘也倾心先生吧?”
贾珩面色顿了顿,低声说道:“这是从何说起?”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刚才吃饭时候,那林姑娘的眼神就就没有离过先生半刻,这如是我瞧不出来就是瞎子了,方才那装着小大人的模样,一看就是先生的小娇妻。”
那等故作姿态的大妇模样,相信也就湘云还有探春那样没有多少阅历的小姑娘不明所以。
贾珩一时无语,道:“什么小娇妻。”
这个咸宁都是从哪儿学的?一套一套的?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目光认真说道:“先前那个薛姑娘,还有这个林姑娘,看着都是好颜色,好的品格,怪不得先生在宁国府里不愿过来。”
贾珩闻言,伸手轻轻捧着少女的下巴,看向咸宁道:“吃醋了。”
得亏咸宁有些混乱属性,不然,如历史上的驸马一样,钗黛再无容身之地。
当然那样的咸宁,他碰都不会碰。
咸宁公主脸上浮起几许笑意,低声道:“我怎么会吃醋,人多也热闹一些不是。”
在这位帝女眼中,不过如那甄家的姑娘一样,不过是妾室而已,没有划到玩物的层面,已是这位帝女天性纯良了。
少女说着,主动凑到贾珩的唇边,这已是两人私下不知多少次的日常。
过了一会儿,明眸眨了眨,轻声道:“就是不知,她们会不会这般取悦先生?”
那个林姑娘那张脸蛋儿虽然柔弱依依,但眉眼却自有一股傲气,显然也不是愿意伏低做小的。
而那个薛姑娘,倒是生的好似一团雪花糖一样,或许让颈下的丰盈让先生流连忘返?
也是因为贾珩与咸宁玩闹的方式太多,难免少女耳濡目染之下,生出这般猜测。
这般想着,玉颜清丽、幽艳的少女微微屈身,纤纤素手已是灵活如蝶地轻轻解着蟒服腰带。
贾珩看向抬起脸蛋儿的咸宁,那双沁润纯真的清眸,已是江河泛滥,兴风作浪,似要湮没一切。
眉头凝了凝,贾珩目光不由飘远,庭院之中,冬日的干冷之风自窗扉吹至脸前,恍忽间春季的温润在一瞬间袭来,那灵巧的蝴蝶在花丛中翩跹来回,那是流溢的锦时芳华。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