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颇有龃龉,如今思来,是儿臣湖涂了,他如今掌控京营,又管着江南大营,以后是大汉朝的顶梁柱。”
崇平帝默然片刻,截住话头道:“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就先回去罢。”
这个陈澄说这些的用意,真的以为他不知晓?
贾子玉虽然位高权重,但根基浅薄,而且其一身荣辱都系在他手,岂会有着异心?
如论与楚王互通有无,更是无稽之谈,当初楚王求娶那贾政嫡女为妻,就为其所斥,听说楚王妃没少说着这个事儿。
齐郡王见自己一番话似无作用,心头暗恨,但胖乎乎的脸庞上挤出一丝笑容,连忙拱手道:“那儿臣告退。”
待陈澄离去,崇平帝沉吟片刻,问着一旁的戴权,沉声道:“江南甄家和子玉是怎么回事儿?”
戴权偷瞧了一眼崇平帝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听南京那边说,这是甄老太君临终的嘱托,甄贾两家诚为世交,加上当时甄铸兵败,不放心那个女儿就让永宁伯照料,永宁伯推拒了不少次。”
崇平帝闻言,半晌都没有说话,而后,忽而从桉头的一摞奏疏中取出一本,说道:“将这份批阅的奏疏递送给内阁,拟旨办理,另给永宁伯飞鸽传书,江南甄家为皇亲国戚,纵然因罪抄检,也不得地方官府轻辱,让他妥善处置。”
奏疏赫然是前不久派往江南查察南京兵部蒋孟二人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张治所上,其内是弹劾甄应嘉、甄韶、甄铸兄弟的奏疏,从奏疏朱批而言,似有了一些时日。
戴权心头一凛,连忙拱手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