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没有说,现在的大汉,天子还怀有中兴大志,岂可因东宫一事搞得内部倾轧,人心浮动。
所以,魏王不能立,甚至还要有意打压,要给宋皇后一种并非是不可替代的感觉,给群臣一种圣心未属的感觉。
看看,朕还有齐王,还有楚王。
所以,这是一种pua。
而齐王自被削权之后,明面上算是废了,但以后难保不会拿出来用作掣肘、牵制朝局的力量。
但扶持楚王已是当务之急,所以这次给楚王派了个前往金陵的差事。
可能要好好敲打敲打楚王,而甄家一事就成了千载难逢的时机。
念及此处,贾珩眉头紧皱,目光幽晦几分。
隐隐觉得弄不好还有自己的事儿,自己收了甄家四小姐,又帮着甄韶和甄铸前往江南江北大营立功,天子会不会有着一些不好的联想。
应该不会……因为,将成帝婿的他,现在也没有理由去投靠任何一位藩王。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甄晴秀眉之下的美眸闪了闪,如玫瑰花瓣的唇,凑向贾珩,竟是要反客为主。
许久,贾珩回转过神,抬眸看向甄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那滑若凝脂的脸蛋儿肌肤,说道:“没什么。”
妖妃真是越来越品如的衣柜了。
不过,这些对帝王心思的揣摩,还不能告诉甄晴。
不远处的甄雪也看向那少年,美眸之中见着关切。
甄晴闻言,艳冶玉容上见着好奇,贝齿咬了咬粉唇,素手及下,凑到贾珩耳畔,巧笑倩兮道:“子玉,和我说说。”
这混蛋短短时间平步青云,除却将略无双之外,还有对父皇心思的揣摩定是妙之毫巅,如果他能解说一番,应该能拨云见雾。
贾珩伸手抚过丽人线条略有几分妖艳和刻薄的脸颊,娇嫩、滑腻的肌肤在指间流溢,低声道:“等圣旨吧,我想着大概不会拖到年后,希望能在我回京之后,甄家的事儿落地,省得我还要去查抄。”
甄晴玉容微变,美眸闪了闪,心头涌起诸般猜测。
不会等到年后,这么短的时间,她可填不上那些亏空了。
“先让府上好好想想,这认罪的奏疏怎么写吧。”贾珩低声说道。
他其实好奇一桩事儿,等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被查办以后,谁来主持江南三大织造局?或许从此不再议金陵体仁院,而是划归到内务府。
但经此一来,楚王的钱袋子可就彻底没了,当然甄晴也能想出别的法子。
甄晴的确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
“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贾珩打量着容颜娇媚的丽人,道:“你去望风,我和雪儿说会儿话。”
甄晴回转过神,美眸闪了闪,冷哼一声道:“先让妹妹望风。”
贾珩:“???”
不是,楚王来了,你都不知道收敛一些?
然而未及多久,却见丽人发髻之上的凤钗低将下来,去解着玉带,而后那金钗首饰摇晃不停。
不远处的甄雪,见得绝地求生一幕,柳眉挑了挑,连忙转过彤彤如火的脸颊,暗暗啐了一口,姐姐这也太胡闹了。
过了一会儿,贾珩抱着甄晴入怀,道:“这才几天不见,你说我到京里以后,你怎么办?”
其实也怪他,好似从甄晴心底释放了一只赤练蛇,除了他,谁还能降服这甄家妖妃?
甄晴桃心髻之下鬓发微微散乱,艳冶如罂粟花瓣的脸颊红晕如霞,声音微微颤抖,定定看向道:“子玉,我都没让他碰着,以后也不打算让他碰着了。”
其实丽人隐隐有着表功的心思。
贾珩面色顿了下,问道:“他…他没起疑吧?”
他能说什么,磨盘这是真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如是到京里怎么办?
甄晴在贾珩耳畔低声说道:“没有起疑,原来都多长时间没有了。”
甄雪在不远处梨花木椅子上落座下来,丽人娇躯微软,听着两人的小声说话,那张雪肤玉颜的脸蛋儿微微泛起红晕,心头阵阵发慌。
此刻,窗外乌云漫卷,深秋的金陵不知何时又是烟雨朦胧,雨珠滴落在苍青屋檐上,雨水涓涓流淌。
崇平十五年秋天的最后一场雨即将远去,转眼之间,就将立冬。
许久,贾珩暂且抚平甄晴心头的莫名怅然之感,抬眸看向在屏风处几不能持的甄雪,唤道:“雪儿,你过来扶扶你姐姐。”
甄雪雪颜几是彤彤如火,款步近前,捏着一方手帕,看向那少年,颤声说道:“子玉,天色不早了。”
甄晴那张妖媚的瓜子脸,玫红气晕团团,一直延伸到秀颈,丹唇微启,声音已见着一股莺啼婉转的酥腻,说道:“既然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