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是不见书信,我想着夫君他就在忙打仗的事儿。”
最近经历的一些舆论,秦可卿听自家父亲秦业提及过,先前南省不少弹劾的奏疏,说自家夫君拥兵坐视虏寇肆虐,但没有几天,就传来了捷音。
尤二姐温柔静美的玉容上也有着喜色流露,细声细气道:“大爷他打仗是最擅长的。”
尤三姐笑道:“你妹夫他擅长的可不仅仅是打仗,他的好多着呢。”
“三妹……”尤二姐脸颊微红,嗔恼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妹。
正说话的工夫,就听到外间传来嬷嬷的唤声道:“夫人,西府的老太太和大太太、二太太过来了。”
秦可卿与尤二姐、尤三姐闻言,连忙前去迎接贾母一行。
而另一边儿,惜春所在院落,环境幽静,平常少有下人前来打扰,庭院更是打扫的一尘不染。
在荣宁两府当中,邢岫烟、迎春、妙玉时常到惜春院落叙话,几人要么是闲云野鹤的性子,要么是孤僻、木讷的性情,可以说性情投契。
此刻,邢岫烟着兰色长裙,秀发挽起少女的发髻,相比惜春的身形娇小,迎春的娇憨,少女生的骨架稍大,但生的瘦削,亭亭玉立。
清丽眉眼间笼着一股出尘云岫的缥缈气韵,此刻不涂丝毫蔻丹的手中拿着一本书翻阅着,封皮上正是庄子的《南华经。
而一身桃红袄裙的迎春,则与着鹤纹素白僧袍的妙玉手谈对弈,惜春则是拿着画笔正在聚精会神地作画。
“姑娘。”这时,入画进入厢房,轻笑道说:“姑娘可听说了,大爷在南省打赢了一场胜仗。”
各行其是,打扰的四个小姑娘,闻言,都抬眸看向入画。
妙玉放下手中的棋子,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思念。
一晃好几个月了,自从上次送来的信说着他去姑苏,帮着祭拜了父母,再也没有书信过来,后来听邸报上说则是去了粤海。
这一路前前后后,平平安安,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否则……别是她的命硬太过克他了罢?
念及此处,少女芳心一紧,不施粉黛的玉容上忧愁密布。
邢岫烟也将手中的《南华经放下,蛾眉曼睩的少女,秋波盈盈的目光宁静的好似停滞时光。
入画笑吟吟道:“姑娘,前天府上不是说大爷在江南打仗吗?大爷这次大仗打赢了,生擒了女真亲王多铎。”
惜春惊喜道:“珩大哥回来了吗?”
“还在南省呢,没有回来。”入画笑道。
邢岫烟轻声说道:“想来是军情急递了,等回来可能还要一段时日,不过这仗打完,南边儿应该也没什么事儿了。”
说着,看了一眼关心则乱的妙玉,心头好笑,谁能想到在玄墓蟠香寺恍若冰玉的妙玉师太,现在竟然对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前天还见她拿着邸报来看,见她过去,想藏又无处藏的模样。
妙玉放下棋子,看向邢岫烟,轻声说道:“南省没了战事,要不了多久应该快回来了吧。”
邢岫烟道:“江南那边儿收尾之后,珩大哥应该回来,至少也得一个多月。”
妙玉轻轻叹了一口气,心底涌起无尽思念。
南安郡王府
南安太妃正在招待着回来归宁的魏王以及魏王妃严以柳,南安王妃严氏以及其他两个妾室作陪,此外还有南安郡王的王世子的媳妇儿袁氏。
魏王夫妇成亲也有小半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两人感情渐笃。
严以柳穿一身朱红裙装,云髻梳起,以凤翅鎏金钗斜别发髻,方额广颐,秀眉英丽,鼻梁高挺,唇瓣涂着胭脂,目光平静无波。
这个面相在相书中被称为心性刚直不屈的英敏之相。
南安太妃看向魏王,道:“最近天气冷了,再有不久就入冬了,魏王平常要多加几件衣裳,以柳你平常在家也学了不少女红,给魏王缝制一件袍子,最近从庄子里送了几件貂皮。”
说着,吩咐着一旁伺候的嬷嬷。
魏王听着南安太妃的叮嘱,频频点头,将天潢贵胃、皇室子弟的凤仪示于人前。
南安太妃目光慈祥地看向魏王陈然,或者说看向严家以后三代的富贵,说说道:“听以柳父亲说,你想去南方看看?”
这是指先前魏王动念想要押送军械南下一事。
魏王陈然道:“是有这个想法,南边儿正在打仗,江南江北大营那边儿缺着军械,我原想如楚王兄一样,押送一批军械送过去,相援战事,也是为父皇分忧。”
南安太妃唏嘘说道:“南边儿可是兵荒马乱的,那永宁伯领兵也没个妥当,你去也太险着了。”
魏王陈然闻言,心头不以为然,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道:“太妃,贾子玉在兵事一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