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姐妹总归没有隔夜仇。
另外一边儿,晋阳长公主以及咸宁公主、清河郡主同样目送着贾珩从府中向着金陵城中而去,知道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见不到,才收回目光。
晋阳长公主心头松了一口气,丹唇轻启,柔声说道:“看着倒没有受什么伤,我们回去罢。”
咸宁公主莹润如水的目光仍有些恋恋不舍,但却被晋阳长公主拉着胳膊放下了车帘。
晋阳长公主轻笑道:“走吧,他还要应付两江官场的官员,今天应该回宁国府下榻了,明天再见不迟。”
上次从粤海回来就是在她府上下榻,现在大胜归来,众人瞩目,直接就来公主府,终究引人疑惑。
而随着马车辚辚转动,垂下的车帘将外间的喧嚣隔绝开来,咸宁公主清丽玉容上见着怅然若失,底气不足说道:“姑姑,那我和婵月等会儿去宁国府上?”
“过去做什么?”晋阳长公主横了一眼咸宁公主,轻声道:“你也不知道让他歇歇。”
小姑娘就是黏人,竟然还想丢下她在府中,一个人过去?
咸宁公主闻言,玉容微微一白,撇了撇嘴,只得怏怏地拉了拉李婵月的素手。
这人总是欺负她。
李婵月看了一眼晋阳长公主,轻声道:“表姐,小贾先生等会儿还要应酬那些官员,等晚上还要回家和贾府的姐妹说话呢。”
咸宁公主默然了下,说道:“从先生从粤海回来,我都没有见过先生了。”
“表姐上次不是随着小贾先生去了江南大营了吗?”李婵月秀丽的眉微微蹙着,讶异问道。
其实,她才是那个许久没有见到小贾先生的人吧?
咸宁公主一时语塞,只得羞恼地看向李婵月,心道,婵月真是什么也不懂,她们是一起的呀。
再说随着去通州卫港,路上都在行军,先生也没顾上和她…玩闹。
沉邡以及其他两江官员在城中最大的酒楼,临江酒楼设了宴,贾珩与两江官场的一众官员饮宴叙话。
席间基本是各怀鬼胎,逢场作戏。
在场之中无非是各种吹嘘战绩,这些文人只要调换立场,吹吹捧捧的言辞几乎是花团锦簇。
几乎与先前弹章如潮的一幕大相径庭。
贾珩应付着,神色澹澹,安南侯叶真则在一旁作陪,与金陵的官员叙着旧。
沉邡试探问道:“如今海寇都已清剿一空,未知永宁伯什么时候班师回京?”
贾珩面色澹澹,说道:“海寇仍有余孽在海上遁逃,亟需进剿,而江南大营也需继续整顿,至于班师,当等朝廷旨意。”
沉邡闻言,面色不露异状,心头蒙上一层阴霾。
现在对贾珩的感观,基本是等同瘟神,赶紧送走才是主要,否则谁知道会不会再整出一些幺蛾子。
自眼前少年南下以来,南京兵部、江南大营、淮扬官场几乎都被清洗了一遍,如今挟大胜之威,在江南只怕更为骄横跋扈!
贾珩却不在意如沉邡这样的江南官员的想法,简单与官员吃过一场接风宴,待午后时分,离了酒楼,返回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