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裕道:“三万水师,那就是我军的两倍了。”
贾珩沉吟说道:“朝鲜水师应该不会有这么多,还有不少海寇勾结敌国,为其摇旗呐喊,主要是击败朝鲜水师,也就奠定了胜局。”
水裕点了点头,问道:“叶家侄子,朝鲜水师战力如何?比之我官军如何,可有真正的女真,有着多少?”
女真的八旗精兵都是骁税。
叶楷道:“朝鲜水师战力与我江北大营水战不相上下,但都着女真军的兵甲,急切之下也辨不出多少女真。”
这时,蔡权开口道:“不论真女真还是假女真,海战之上,我汉军一同剿灭就是!”
贾珩点了点头,赞同说道:“蔡将军所言甚是,上次海战江北大营就歼灭三百女真正白旗骁锐,诸将只要奋勇杀敌,女真与朝鲜水师并无两样,也不会多出三头六臂。”
众人闻言,虽还有一些将领担忧,但也不好再提及此事。
贾珩吩咐叶楷,说道:“告诉韦彻,向我方汇合,休整一夜,明天与敌接战。”
这一次海战要彻底解决多铎!
而就在贾珩调派兵丁之时,隔着百里之外的崇明沙之上,以一座座芦苇木梁搭就的临时帐篷中,将校济济一堂,多铎与一众朝鲜水师将校以及四海帮、怒蛟帮、金沙帮的帮众布置着女真兵马。
“诸位先前也见到了,汉军战力并没有那般坚不可催,方一接敌,缠斗未久就向后方退却,而且汉军兵少船少,不敢与我军全面交手。”多铎粗着声音,沉声道。
怒蛟帮帮主上官锐面色见着忧虑,说道:“王爷,听说汉军又调集了登来水师还有福州水师,我们是否先避一避风头,以防为汉军合围,前后夹攻?”
四海帮帮主秦洞,开口道:“上官老帮主,这些地方的水师更是土鸡瓦狗,不值一提,先前那浙江都司的三卫水师如何?还不是为我军击溃?登来、福州两地水师纵然相援,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金沙帮帮主严青听着梁洞叙话,脸上却见着凝重之色,这熟悉的骄兵既视感,真是有些让人不知所措。
多铎却笑了笑,解释道:“上官大当家多虑了,如果说先前贾珩小儿还能龟缩在水师卫港,现在的小儿没有他路可走,只有选择尽快出战。”
说到此处,目光逡巡过一众将校,沉声道:“现在浙江都司三卫全线溃败,金陵城中已经惶惶不可终日,听说弹劾贾珩小儿的奏疏,已经递送到了神京那汉国皇帝老儿的桉头,朝野压力传下,小儿想要做着待我等粮草、水源耗尽,掩势而攻的打算,不过是白日梦呓!”
说着,看向几人,说道:“如是不出战,登来水师、福州水师,彼等合兵一起,最多也不过两三万,仍会为我军迅速击溃。”
舱室之中,诸将闻言,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点了点头,赞同说道:“王爷说的不错,他只要再敢龟缩,就无力牵制我军,自会被我军各个击破。”
而就在这时,外间来了一个穿着正白旗旗甲的兵丁,快步而来,拱手道:“主子,汉军大举增兵,通州卫港的水师援兵到了。”
这下好像是印证着多铎的推断,一下子在芦蓬中掀起热议。
多铎闻言,虎目之中精光闪烁,笑道:“来的好!我只怕他不来!”
说着,看向舱室中的几位将校,道:“诸位不用担心了,这贾珩小儿不敢继续再龟缩下去了,现在已经开始出城迎战。”
四海帮帮主秦洞笑着说道:“王爷真是料事如神,看来这贾珩小儿是坐不住了。”
众人闻言,都是七嘴八舌,纷纷附和说道。
翌日,天光大亮,今日是一个晴天,虽然天穹上有些多云,但比起前些时日的阴雨连绵,视野和可见度无疑清晰许多。
贾珩这边儿的江南江北大营水师一万五千兵马都用了饭菜,各部的战船进入战斗状态。
旗船之上,安南侯叶真看向道:“永宁伯,现在船只多装了炮铳,等一会儿交手,可远程而攻。”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我正是此意,虏寇船只分为三路,我等只分兵两路,一路看住左侧的海寇,中间一路则是朝鲜水师,这分明是以朝鲜水师为主力,想要一举击溃我军。”
可以说多铎汲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以朝鲜水师为主力,同时辅以海寇的船队编练。
众军将计议着,随着时间流逝,此刻一艘艘满载了兵甲和炮铳的船只张帆而行,向着崇明沙抵进,在半晌午之时,已然能清晰看到崇明沙上的一顶顶军帐。
而贾珩手中拿着一根单筒望远镜,眺望女真的水师战船的阵型排列。
朝鲜水师列阵严整,此刻船只三五编队,按着南北密集,中央稍稀的布局列队,分明是想要造成一种远近夹攻之势。
因为崇明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