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咸宁在身侧看着的原因。
而且去通州卫港检阅江南大营的水师和战船,大战在即,自也没闲心搞那些有的没的。
但却让少女这段时间心乱如麻,毕竟初吻没了。
贾珩放下手中的簿册,面色顿了顿,低声道:“就在刚刚,浙江水师被女真一战覆灭,女真更为势盛,而登来、福州水师还要几天才能过来增援,两地水师虽说战力未必入眼,但官军愈发人多势众,多铎可能会选择暂避锋芒,或者各个击破,我们不能给他太多的时间了。”
女真一向喜欢什么“你只管数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手段。
况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准备,与多铎手下的朝鲜水师一战也该进行了。
否则,多铎水师听闻红夷大炮的风声,可能会南下蹿逃。
陈潇面上现出赞同,轻声说道:“红夷大炮已经列装水师舰船,战事将启也就这两日了。”
贾珩“嗯”了一声,放下军报,起得身来,目光温煦地看向坐在梨花木椅子上,低头品着香茗的陈潇。
少女素颜朝天,并无任何妆容,但青春靓丽的年华本就是最好的胭脂水粉,因是刚刚沐浴过后,葱郁秀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如瀑垂落肩后,玉容清丽一如出水芙蓉,温声道:“潇潇。”
说话之间,近前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陈潇见得少年坐到自己近前,心下莫名慌乱,连忙起得身来,容色澹漠,轻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却在这时,忽觉手腕却被贾珩拉住,继而勐然跌在一个怀里。
“你……你松开。”陈潇玉容微怔,旋即轻轻挣扎着,清丽眉眼减浮起一抹羞恼,多少担心再是被亲着。
但片刻之间,却并未见异常,倒决自家手被拿住,塞进了一个东西,垂眸看去,却是一个锦盒。
陈潇凝了凝秀眉,容色讶异,问道:“这是什么?”
贾珩轻声道:“你打开看看。”
陈潇:“……”
旋即明白过来,清哼一声,这些伎俩,她早已看过不知多少,真当她不知道?
见陈潇并未打开,贾珩却自顾自将锦盒打开,从中抽出一根碧玉簪子,低声说道:“见你平常也没个首饰,就想着送你一件,你看着还中意不中意。”
他先前就发现,潇潇身上完全没有一件首饰,可能是习武之人的缘故,也可能是别的什么缘故。
陈潇不由垂眸看去,红布锦盒中静静躺着一枚灵蛇形的发簪,翡翠澄莹,绿意欲滴,玉石温润剔透,似乎氤氲着一股灵气,默然片刻,清声道:“突然送我这个做什么?我从来不戴这些的。”
“那从此以后……就戴给我看。”贾珩理直气壮说着,低声说道:“来,我给你别上。”
说着,起得身来,正面看向少女,拿起簪子向着少女的发髻上别去。
陈潇凝眸静静看向少年,此刻两人只隔着几寸,呼吸相闻,道道令人心烦意乱的温软气息扑打在脸上。
少女抿了抿粉唇,心底竟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暖流。
纵然早已知道贾珩的套路,但……仍有些难以自持,或许贾珩这次原没有用着套路。
怎么说呢,你跺你也麻。
贾珩目光温煦地看向少女,轻声说道:“其实挺好看的,潇潇,你平常也用一些胭脂,正是爱打扮的年纪。”
说着,轻轻捏了捏陈潇粉腻的脸蛋儿。
“不用你管。”陈潇羞恼说着,藕臂抬起,伸手“啪”地打掉贾珩的手。
多少次了,动不动就上手。
贾珩低声道:“我不管你,好像也没谁管你了吧?”
“你…”陈潇闻言,玉容微滞,芳心恍若被什么东西击中,冷哼一声,这次却难得没有反驳。
然而,就在少女失神之时,忽见那暗影凑近,心头一慌,连忙伸手推拒,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贾珩轻轻抚上陈潇的肩头,噙上触感冰凉的唇瓣,但须臾之间,就觉一痛。
“属狗的,都让你咬断了。”贾珩看向陈潇,皱眉羊怒道。
陈潇那张清冷如雪的脸蛋儿早已红润如霞,柳眉下的清眸羞意密布,冷声说道:“那是你活该,我看最好咬断了才好,省的你总是拿去祸害人。”
贾珩:“???”
潇潇是真没少看,而且看的还很仔细。
说着,又是凑近而去,低声道:“那你咬断吧。”
潇潇与咸宁还有一些不同,清清凉凉的,好似薄荷,许是性情清冷的缘由。
这次陈潇却没有说着,只是推着贾珩,但最终还是没有逃掉。
过了一会儿,贾珩打量着脸颊羞红如火,清眸烟雨朦胧中仍是见着几丝恼怒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