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子玉的流言。”
“哦,怎么说的?”宋皇后心头讶异,轻声问道。
魏王道:“母后没有听说?最近一段日子,女真人勾结海寇登嘉定、上海等地骚扰百姓,而子玉在南省坐拥水师,坐视女真人烧杀劫掠,南省的一些官员都在弹劾子玉。”
其实,贾珩也是派了步骑前往支援地方卫所,只是保留水师的防守和拒止能力,并未与虏寇直面交手,但这些落在南省官员眼中,自是视而不见。
宋皇后柳叶秀眉之下,那涂着浅浅玫红眼影的美眸中见着疑惑,轻声说道:“子玉他这般做,许是有着什么深意吧?打仗上的事儿,也不好说吧。”
魏王轻轻摇了摇头,忧心忡忡道:“此事,儿臣也不知道,不过子玉向来谋而后动,许是另有谋划也未可知,不过金陵故都安危,天下瞩目,如今从南到北,倒是人人侧目,听说这是女真亲王亲自领兵而来,号称五万水师。”
宋皇后静静听着,美眸闪了闪,雪肤玉颜上见着几许失神。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她这些年也听过一些。
端容贵妃以及沉氏也都倾听着,前者幽艳、清冷的玉容上满是担忧,秀眉已经微微蹙起,而后者也不遑多让。
宋妍扬起白腻如雪的小脸,那张肖似宋皇后的眉眼,凑到沉氏耳畔低声道:“娘,女真人不是在北边儿吗?”
“她们是坐船过来的。”沉氏低声对着小姑娘解释道:“江南那边儿要打大仗了。”
“都是女真人吗?”宋皇后定了定心神,问着魏王道。
魏王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儿臣还不清楚,但听一些流言,说是有一部分朝鲜水师,女真人不知道来了多少。”
宋皇后闻言,纤纤素手攥起的手帕微微紧了紧,凤眸中现出思忖之色。
端容贵妃那张清冷玉容上忧色密布,如冰雪融化的清冷声音响起,轻声说道:“咸宁上次的书信说,已经到了金陵,她……”
宋皇后回转过神,粉唇微启,声音温软道:“妹妹不用担心,子玉在金陵,我觉得应没什么事儿。”
别的不好说,那少年在打仗一事上,原是天下少有的年轻俊彦,当初河南之乱时候,他不就是给陛下说着可从容平定?
嗯……她怎么又想到河南那次?
魏王接话说道:“这几天城中沸沸扬扬,今天朝堂应该会议着这件事儿,儿臣想着,金陵故都有危,儿臣打算南下一趟,为父皇分忧,楚王兄正好要押送一批军械南下。”
在南省都在弹劾贾珩之时,诸王也没有闲着,开始筹划着为崇平帝分忧。
首先是楚王以先前南京户部武库清吏司的军械贪腐亏空,难以供给江南大营之事,上疏自请打算押送一批军械前往金陵,慰劳犒赏南军。
同时也委婉提到了南下探亲,在甄老太君过世之后,楚王妃以及楚王世子在江南,打算前往江南甄家探望甄家众人。
崇平帝批阅之后,犹豫了下,诏旨嘉允,楚王于是已经收拾行李,骑快马前往金陵。
“这个……等你父皇回来再说不迟。”宋皇后玉容微,柔声说道。
楚王南下的事儿,她也知晓了,但这种事她觉得不太好扎堆,再说楚王是因为甄家的事儿,然儿南下算是什么?
魏王闻言,目中见着失望之色流露。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内监的声音:“陛下驾到!”
正在叙话的几人,盈盈起得身来,齐刷刷地看向那从殿外快步而来的中年皇者。
“陛下。”宋皇后轻声唤着,旋即,伴随着一阵环佩叮当的声音,身子丰腴、华美的丽人宛如一株盛开其时牡丹花,娇媚似花,饱满多汁,挪动着款款的步子,走到近前,莹润如水的美眸中倒映着气度沉凝如渊的崇平帝。
端容贵妃则是陪着弟妹沉氏以及宋妍,同样起得身来,相迎而去。
“梓潼。”崇平帝说着,看了一眼魏王以及魏王妃严以柳,点了点头。
“儿臣见过父皇。”魏王陈然以及魏王妃严以柳近前行礼说道。
崇平帝看向魏王的目光比起往日倒也温和几分,说道:“平身吧。”
这时,端容贵妃与宋璟之妻沉氏也过来叙话,崇平帝示意两人免礼。
宋皇后柔声说道:“陛下,方才听然儿说,金陵那边儿出了事儿,臣妾和妹妹正说担心晋阳和咸宁呢。”
崇平帝看了一眼魏王陈然,说道:“女真勾结海寇,并引来了朝鲜水师,大举进犯金陵城,子玉从濠镜返回,正在金陵坐镇处置,别的倒也没什么事儿。”
宋皇后凝了凝秀眉,讶异说道:“子玉的军报可有送来?”
崇平帝眉头紧锁,轻声说道:“最近的军报还未送来。”
见着崇平帝神色